金夕見溫媱痴痴相視,立即撲到她的身前,「仙姑,溫媱毫無歹意,請仙姑莫怪!」
溫媱最初來到北域,以「送客」為打鬥,只進行過一次人與人之間的衝突,其餘時間都是跟隨金夕和冰婉兒打怪,對於人之間的侵襲毫無知覺。
「哼,你臉色晦暗,目光無神,絕非修行者之具,」道姑高聲厲喝,「有無瑕疵,我一探便知!」
她決意將溫媱拿下,試探有無虐息。
呼!
蓮風起。
金夕發覺溫媱仍然無動於衷,急忙擰動身體攬住姚珧,憑藉剛剛振奮的行氣旋轉而閃,意念中逐漸在變色。
他最為厭惡的就是以強欺弱。
北域道姑絕無傷害兩人的意願,只是想鎮住溫媱查探原委,忽見金夕袒護而為,臉色驟然憤怒,「此女,不可留!」
她已經發現金夕的動作與六境不相匹配,能夠瞬間避開她的蓮氣。
金夕輾轉突飛,文鰩王氣息在血脈震盪之下集中反應,他突然覺得道姑有意為難,甚至與江成雷是一道之途,渾噩中徹底忘卻道姑的恩賜和關愛,猛地嘶向溫媱:
「再給我氣息!」
「不!」溫媱發現道姑責怪,絕然反對。
金夕怒而不控,幾乎咒罵般沉聲:「那個女人要殺你!」
溫媱在金夕懷中猛然驚愣,她對於生存的本能最為強烈,毫不猶豫衝著金夕呼出一道氣息。
裊裊而無形,蕩蕩而神明。
跟隨而來的流香與兩名女弟子發現金夕始終游離,剛要起步參入戰局,立即被道姑揚手制止。
突然!
金夕撇下溫媱,劇烈的迷氣使他全身血液狂奔,血脈撐至最大,仿佛體內全部行氣要一同爆發,隨之而來的,道姑關切的眼神變為嘲笑,擔憂的表情變為鄙視。
立在眼前的,似是江成雷!
溫媱被投擲一旁,立即迎來流香和另外兩個女弟子。
她們瞧見金夕的修為,有掌門已經足夠,可是面對溫媱卻又不敢動手,因為她很明顯的已是滿修。
溫媱直勾勾瞪著流香,仿佛就在文鰩湖一般,你不動,我也不動,渾然不知金夕的修為比道姑相差甚遠。
「呼!」
金夕震聲怒吼,突然挺直身體,猛地探出窮奇戰戟,二話不說揮向道姑。
「窮奇戰戟!」
北域道姑失聲凜道,天下早時進入真界的人都曉得這把武器,相傳是天帝少昊多有,可是真的呈現在眼前,誰也不相信來自天帝,因為那太過久遠。
她見金夕面帶殺意,陡然驚詫,立即施法蓮氣阻攔過去。
仿佛真的戰魔,立在山腰中的,是雙眼暴紅的金夕!
他大搖大擺步入到姑揮瑟而來的蓮風之中,一階之差也當參差巨異,可是他咬緊牙關踏入烈氣漩渦,多次抽搐的臉頰袒露大義赴死之神。
金夕沒死。
前裳緊貼胸膛雙腿,長發拉直般後飄,窮奇神戟的黑色流光似被吹離,點點後綴。
「啊……」
狂風中,金夕起戟。
這般氣勢如同魔鬼,令北域道姑神情一怔,剛要再鼓蓮結髮動全盤蓮氣,那勢必將眼前怒氣沖沖的魔煞吹得粉身碎骨。
她沒有。
只是再加一些力道,足以將金夕烈焰鎮壓下去的力道,無論如何也要索拿金夕問個究竟,雙眉鎖,圓目撐,柔掌發,蓮氣出,她的身前驟然探出一道急流,完全可以將四十階弟子封穴閉脈的蓮風砰然崩裂。
蓮風呼嘯出刺耳震鳴,牢籠般困向金夕。
金夕沒有被困。
窮奇戰戟猙獰發出赤變的行氣,來自底飛的登升,來自龍草的滋養,來自神戟的増威,更是來自超過承受極限的文鰩王迷息,他的體脈就像當初二界借來元化之身那般,雖然沒有衝破底限,卻瞬間凝聚他最為終極的霸氣。
崩!
行氣似卷狂龍,其內還匍匐著只只跳躍的窮奇,雙翅猛綻,虎軀狂奔,在半空中與蓮風遭遇,如同兩處不相干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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