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以剎那之速相撞,所有的一切崩滅消失。
「啊?」
道姑驚愕。
「吼吼!」
金夕雙眼射出恐懼而興奮的光芒,狂潮血液四竄不安,頭腦嗡嗡作響,渾然不去評察,順勢再起黑戟卷出最為霸烈的單法山澤術。
山脈滾動,下有澤氣欲出,土金行氣湮滅長空,抵往道姑。
「當你四十四階!」
道姑怒,發現金夕如此暴戾,再提蓮氣威力,意在擊潰金夕。
很明顯,金夕的修為未達七境,那麼在六境的最高界別就是四十四階。
她錯了。
錯誤的認為女子口中呼出的是戾氣,是迷障。
有迷惑之用,但不是戾氣,不會降低修為。
轟!
兩氣在相遇之刻震響,五行之息終於嘲笑著道姑的大意,刺破剛烈蓮風,嘭嘭數聲擊打她身體,瞬間蓮結被制,搖晃著跌坐下去。
道姑倒。
窮奇神戟又起,揮揚下去定是宣告金夕的破滅,北域弟子將會傾巢而出撕碎這個狂徒。
流香眼見師父被擊倒,那邊長戟又揚,忙不迭撲將過來,用身體護住道姑,聲嘶力竭吼道:「你,哪能如此忘恩負義!」
噗!
道姑口中噴出鮮血,不偏不倚噴濺在金夕和流香的臉上。
「住手,住手啊──」驚恐的哀呼伴隨著白袍飛飄而至,冰婉兒聞聽這邊最後天崩般的炸響立即罷休斗怪,疾速趕回探看。
這一看七魂出竅。
唰!
那一道悖逆而致的鮮血和那一聲如臨死亡的哀叫震驚金夕,行氣狂退之下順勢敲開四十一階的大門,狂奮之下的體脈瞬間萎縮,如同宣洩乾淨的軀殼,噗通一聲跪倒下去,再無絲毫氣力。
「你做什麼?」冰婉兒驚異看向金夕。
金夕呲牙咧嘴,試圖發音沒有成功。
冰婉兒驚惶失措,左右簇動,一邊是道姑,一邊是金夕,最後猛地喝向溫媱:「快,幫金夕!」
她猛衝向道姑,稍稍納氣令其恢復,驚恐萬千地將道姑攙扶起來。
溫媱與兩個女弟子如夢方醒!
弟子撲向掌門守護。
溫媱則奔到金夕身邊,發現他汗如雨下,臉色無神雙目呆滯,「你,你怎麼啦?」她焦急問道。
金夕恍惚中聽見溫媱的呼喚,用力睜大眼睛,仿佛瞧見一條美麗的雙翅魚在半空中飄飛,雪白的羽翼,紅白相稱的長軀,游擺不停,煞是優妙,再定神,溫媱乾淨柔嫩的臉頰浮現出來,儘管模模糊糊,還是嗅到那道熟悉的香氣。
他微微張嘴,示意溫媱再發氣息。
溫媱發現此等恙狀,再也不敢輕易吹息,把持著金夕的身子不斷地搖頭。
「掌門?」
冰婉兒發現金夕雖然迷茫無神,不過方才的景象是要發戟傷人,定然沒有遭受重創,一時間摸不清頭腦,試探著詢問道姑。
北域道姑半晌方才抹平驚恐,手指金夕問道:「他眼下何階?」
「四十之末。」冰婉兒尚不曉得金夕剛剛衝破關底。
「什麼?!」道姑再驚。
冰婉兒這才明白是兩人發生爭執,萬萬想不到金夕能夠擊倒道姑,因為兩人整整相差五階,縱使他有萬般良資,也決不可能氣傷道姑。
卻發生了。
北域道姑厲目瞪向溫媱,沉聲喝道,「你究竟是何來路?」
「我……我。」溫媱語痴。
「掌門,她身有異,不過並無惡念,只是為尋人而來,但不知所尋何人……」
「住口!」道姑厲斥冰婉兒,再一次怒視溫媱,「你究竟對金夕施展了什麼異術,致他如此癲狂?」
一席話,驚醒夢中人。
冰婉兒詫異地瞧瞧金夕,再瞧瞧溫媱,如非有特異的功法,金夕不可能打敗道姑,最重要的是,金夕也決不能與恩人發生角斗,稍稍凝眉之下還是側身有意識地護住溫媱,柔聲答道:
「掌門,縱有萬千不是,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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