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春里。首發哦親
楚、燕、齊這三大王朝的行伍如三條長龍,離開鹿山,行進在鹿山之後的曠野之中。
這三朝很多將領和修行者都感到分外的屈辱。
他們十分清楚,三朝不同時刻而來,現在卻必須同一時刻離開,是因為任何一朝的前來鹿山的軍隊單獨面對秦軍已不安全。
這種屈辱對於匯聚在楚帝車輦側的大楚將領和官員而言更甚。
畢竟在九年之前,他們是對秦的勝者,然而現在卻是徹底逆轉了過來。
「時也命也,非戰之罪。」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幅禍轉化,沒有誰能說得清楚。」
最讓大楚的這些官員憂慮的是楚帝的身體也在鹿山燃掉了最後的精氣神,現在即便不是很強的修行者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就像是一盞油燈已經燃盡了所有的燈油,只剩下最後燒紅的燈芯在散發著餘燼。以至於楚帝此時雖然面容極其平靜的對著這些他最信任的臣子說著些寬慰的話時,落在他們的耳中都像是最後的遺言。
「陽山郡本來便是他們的,還給他們也不算什麼,這鹿山割了給元武也沒有什麼,要防止秦軍長驅直入,最多便是針對鹿山這一帶多設些駐軍。最為關鍵的是人和。」
知道身邊的這些人不可能一時從元武皇帝的陰影里走出,楚帝卻是微微一笑,說完這些話,便只是在身邊留下了數位對於今後大楚王朝最為重要的重臣。
「先前的刺殺里,想必你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我獨寵趙香妃並非是貪圖她的美色。」
他的目光落在這數名頭髮都已有些花白的重臣身上,沉聲道:「我現在要你們做的,便是無條件的遵從她的一切決定,不管她做出了任何事情。」
聽到如此籠統的皇命,這四名對他十分了解的老臣都是呼吸一滯。
「你們便把這當成我的遺命。」
然而未等他們出聲,楚帝卻是已經看著他們輕聲說了下去,「既是遺命,你們應該知道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經過多少鄭重的考慮,所以你們不需要疑慮,不需要多問,我只需要你們認真的記著,即便是再怎麼覺得不對,也要聽我的話做著。」
四名老臣明白這句話的分量,紛紛下車跪伏領命。
楚帝微躬身行禮,車輦不停向前。
一名年輕修行者又被單獨喚到了他的車輦之前。
即便是那些楚帝最為信任的老臣,也只知這名年輕修行者名為李雲睿,是近年來一直追隨楚帝的貼身侍衛。
當這名年輕修行者單獨來到楚帝的車輦之前,楚帝所乘坐的這架青銅車輦上無數銅雀符文開始發光,無數銅雀好像要帶著這座青銅車輦凌空飛去,飛去天穹之上虛無縹緲的瓊樓玉宇。
在清輝的籠罩里,這名年輕修行者的面容卻是極為鎮定和肅穆,他十分清楚這輛青銅車輦此時散發出來的清輝的作用只是隔絕任何人的探聽,也可以令楚帝或者他的身影消失在此處。
他知道必定有極為重要,或許需要他付出生命的使命在等候著自己。
他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認真的候著。
「今日這事不要讓任何人知曉,包括趙香妃和將來的大楚新皇帝。」
楚帝溫和而有些歉意的看著他,在飛舞的青銅色清輝里,先說了這一句。
李雲睿深吸了一口氣,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你現在便出發去長陵,此次有名長陵少年跟著扶蘇一起進了巫山,先前他們都跟著周家老祖,以你的能力,應該不難查出那人是誰。」
楚帝嘉許的看著他,說道:「將我先前封存給你的東西交給他。」
在他之前說這件事甚至不能讓趙香妃知道的時候,李雲睿知道分量卻依舊沒有震驚或者不解的神色表露出來,然而此時聽到這句話,李雲睿卻是眉頭微蹙,想要出聲問些什麼。
然而楚帝卻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一般,搖了搖頭,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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