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蒼沉默片刻,隨手扔下手裡的樹枝,不發一語地跟著進屋。
然而一隻腳剛跨進門檻,抬眸就看見楚雲緋抽出一柄匕首,對著白皙的指尖一划,鮮血的血順著流出來,看得容蒼瞳眸一縮。
「你幹什麼?住手!」他慌張上前,狠狠抓著楚雲緋的手,隨即意識到自己使勁太大,又慌忙鬆開,只有聲音透著狠厲的怒火,「你到底在幹什麼?!不要命了?楚雲緋,你不要以為用這種自殘的方式就能威脅到我,我告訴你——」
「誰告訴你我要自殘?」楚雲緋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並繼續擠壓指尖的血,讓其滴在碗裡,「我最近還沒有時間配藥,你先把這個喝了,可以稍稍緩解疼痛焦躁的感覺。」
容蒼死死盯著她還在滲血的指尖,嘴角抿得泛白,冷冷說道:「本王絕不會喝這種東西!」
「你必須喝。」楚雲緋慢條斯理地包紮著自己的手指,「就算嫌棄,就算噁心,也必須得喝。」
容蒼咬牙看著她,眼底泛起劇烈情緒波動。
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喝吧。」楚雲緋端起碗,主動送到他嘴邊,「你把這半碗喝了,至少可以起到半個月的作用。若是不喝,你的身體會繼續承受痛苦,並且這種痛苦會每天加劇,那我就要每天取血,你今天不喝,明天還是要喝,明天不喝,總有一天你熬不住了,依然要喝。」
容蒼死死地盯著她:「楚雲緋!」
「只是等你熬不過的那天,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放出這麼多血了。」楚雲緋聳了聳肩,「你自己看著辦。」
容蒼臉色煞白,恨不得把她拖出去打死。
她為什麼要如此傷害自己?
「是不是誰的血都管用?」良久,他咬牙切齒地問,「如果誰的血都管用,本王為什麼要喝你的?」
「趁熱喝,喝完我告訴你答案。」楚雲緋把碗遞到他面前,語氣淡淡,「血已經放出來了,總不會再塞回去。」
容蒼端著碗,顫抖著一飲而盡。
腥味在口中瀰漫,他感覺自己像是突然間成了吃人的妖魔,竟然需要通過喝血來維持不,緩解痛苦。
他不是妖魔是什麼?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容蒼眼底黑雲翻湧,濃烈得像是要吞噬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楚雲緋沉默片刻:「你身體裡中的是蠱,蠱喜血,得之可安撫躁性。」
容蒼瞳眸一震,不敢置信地盯著楚雲緋:「你你如何會知道?長青告訴你的?」
「不是。」楚雲緋抬手捏著容蒼的手腕,「我可以自己試出來。」
容蒼下意識否認:「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楚雲緋嗤笑,聲音涼涼,「這世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王爺以為的不可能,偏偏對我來說就是可能。」
容蒼不發一語地望著她,深深地望進她那雙漆黑沉靜的眸子裡,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看透。
「我們才成親一年,前半年如膠似漆,後面半年冷淡如水,王爺當真了解我嗎?」楚雲緋冷笑,眼底浮現淡淡的譏誚,「你以為的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容蒼緩緩斂下眸子,不知是無言以對,還是自知無理,所以無話可說。
「我正在尋找解蠱之法,原本沒打算告訴你,但是這個過程需要你的配合,所以瞞不了多久。」楚雲緋淡道,「我讓長青給我搜集的毒物也是為了這個,王爺不必知道我要怎麼做,你只要知道我是在幫你就行,其他的都跟你無關。」
頓了頓,「這也算是我讓父親去宮中彈劾你,對你的虧欠應該做出的補償,等你解了蠱毒,我會帶著孩子遠走高飛,絕不會留下來礙你的眼,希望王爺說到做到,別出爾反爾就行。」
丟下這句話,她轉身離開。
「等等。」容蒼喊住她,聲音沉冷,「本王必須知道解蠱的過程是什麼。」
楚雲緋腳步微頓,漠然道:「你不用知道。」
「本王想知道。」容蒼走上前,揪著肩膀把她抓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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