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放緩了情緒慢慢道,「阿姨,我不想站在道德的高度批評您的做法是對是錯,只是,我想請您想一想那個無辜死掉的女孩子,她的父母現在又要怎麼辦呢?孩子沒了,連肇事的司機都跑掉了,他們連個問罪發泄悲苦的對象都沒有,心裡得有多難受?」
楊翠想到了自己,眼淚再次撲撲地往下掉,抓著安小夏的手也鬆開了,用手背和袖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
安小夏看到自己胳膊上那塊烏紅的痕跡,低了低眼,再次說道,「阿姨,讓小勇配合警方調查案情吧,我知道,小勇其實看到了那個司機的長相,對不對?」
楊翠擦眼淚的手一下頓住。
片刻後,忽地癱軟下來,無力地一手撐住花壇的水泥邊緣,比之前更加絕望驚恐地搖了搖頭,「小勇被嚇壞了,他說,那個撞人的,根本,根本就不是個人!」
安小夏黑眸微閃,不過卻沒有很驚訝,朝四周看了一眼,點頭道,「阿姨,小勇為什麼這麼說?」
楊翠也有點發抖了,面上帶上了驚恐,朝四下慌亂地瞄了幾圈再次抓住安小夏的手背,快速道,「他說,他說那是個鬼!」
「鬼?」
「是!」楊翠的語氣陡然變得急促,「他說,他看到車裡的那個人,明明就是,就是之前住在我們那一塊靠擺地攤營生的小英子!」
突兀地頓了下,聲音驀地壓低,森森恐懼地再次說道,「可小英子,明明二月份的時候,自殺了!」
安小夏眉頭一皺,二月?
見安小夏似乎是不信。
楊翠忙又靠近她一些,抖著嗓子極力讓自己的話變得更加可信,「真的!小勇說,那車裡的人,就是小英子!雪白雪白的臉盤兒!眼睛瞪得老大,還有舌頭,那麼長!她當時吊死在屋裡的時候,我們那片的人都看到了,穿著條花裙子,死的那麼慘!大家都說她是冤死的,這位警察姑娘,肯定是小英子回來報復了!肯定是啊!」
安小夏聽出了楊翠話里的玄機。
「為什麼她會回來報復?」
「因為!
楊翠脫口而出,卻又戛然而止,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下子站起來,搓了搓手,明明還紅著眼睛,卻突兀地擰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對著安小夏眼神躲閃地敷衍道,「我,我忽然想起,我們領導還有急事找我。您,您要是還有什麼事,就去問問別人,我,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那什麼,真不關小勇的事!」
說完,也不等安小夏反應,轉身就匆匆跑了。
張宇達正好走回來,一臉納悶,「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安小夏轉眼看了他一眼,心說,您真是心細如髮。
「已經通知人去她家裡搜人了。」張宇達見安小夏站起來,烏黑鋥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就覺得心頭莫名心虛,咳了一聲,繼續道,「那天目擊到現場的人還不少,那個楊大勇算是間接加害人,直接就能帶回去,跑不了他的!」
說完,見安小夏還是沒說話,張宇達又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才問,「你這是琢磨什麼呢?楊翠說了那白菊是張大勇放的沒?」
剛說完,忽見愣愣的安小夏朝他看了一眼。
數秒後,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沒想到隊長您的心裡還住著一個文藝惆悵的青年文人。」
這話說得調侃,可偏偏安小夏的表情又異常平靜。
張宇達只覺得今天被這丫頭一句話一忽悠的老心臟七上八下的,張了張嘴還沒等說出個完整的字,安小夏已經站了起來,邊朝外走去邊道,「楊大勇幼年喪父,性格孤僻暴躁,好吃懶做,沒有善惡黑白,沒有節操底線,毫無社會價值觀,這樣的人,遇到事情永遠是躲避與推卸的態度,而在現場放置一束寄託哀悼的花束,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
見安小夏又恢復了正經嚴肅的小老太模樣,張宇達咂了咂嘴,點頭,「嗯,那是楊翠放的?」
結果安小夏再次瞄了過來。
張宇達立刻閉嘴。
不過這回這丫頭卻只是搖了搖頭,目光淡淡地說道,「楊翠是典型的創傷性人格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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