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想當我講到這裡時,您應該已經發現了,我的講述與您的認知有微妙的出入。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請您耐心聽下去。天撫十八年,馮嫣十七歲,這一年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雖然那時的馮嫣,沒有與任何人說起過她與殷時韞私奔的計劃,但在這一年的開春,我就感覺到了一些異樣。
準確地說,是某種決心。這種決心,使她對生活中發生的一切都能夠忍耐。
比如馮家的七小姐馮婉,她曾趁著馮嫣極少數幾次離開院子的時候偷偷潛入這間西南角的小院,調換馮嫣平時雕刻時會用的刻刀。
被調包來的刻刀在刀刃上淬了毒,一旦割傷皮膚,在祛毒之前,傷口不再會自行癒合,而會流血不止。
在我猶豫要不要開口提醒的時候,她就已經自己發現了這個蹩腳的暗算。
我以為她會狠狠地教訓這個自不量力的七妹,但她沒有。她喚來僕婦,讓人將那十二支刻刀送去馮婉的房中,以此提醒七小姐她這個惡毒的計劃已經流產。
我起初驚訝於這種大度,後來才漸漸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在巨大的幸福即將降臨的時刻,人是不會去計較生活中那些微小的不幸的。
不僅僅馮嫣如此,我也一樣。與其說是幸福使人變得寬容,不如說對幸福的期待讓人根本無暇顧及那些晦暗角落裡的暗涌,與前方即將實現的願望相比,它們真的微不足道。
但這樣的期待也同樣令人盲目。當初在我打算下山的時候,我的老友大榕給過我一句勸告「不要相信人類。
」當我望見那個春日裡的馮嫣,我突然也很想把這句勸告也送給她。這並不是說我覺得那個司天台的少年是個不可信的人,而是當一個人把自己全部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實在是很危險。
我不能忘記我來到這裡的初心,倘若我真的開了口,我大概也就暴露了。
那段時間您來得少,即便來了也待不久,我猜想可能是司天台的事情太忙了。
好幾次我忍不住想主動向您搭話,把我的若干發現全部告知給您但我還是忍住了。
這樣太唐突,我不能允許自己第一次與您相見時,我就以一個告密者的身份出現。
這是我的一點驕傲吧。三月初六,大雨下了一整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雨短暫地停了一會兒。
馮嫣收拾好了行李,在自己的桌上留下了兩封給父母的信,而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馮府。
我悄悄尾行,與她一道來到了獅子園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馮老夫人竟然已經等在了那裡。
我以為老夫人是來捉她回去的,但是又很快發現不對勁,因為馮老夫人是一個人來的。
她沒有帶任何僕從。我化作獅子園裡的一株青藤,悄然攀上了她們對峙的屋檐。
我聽見馮嫣激烈地向老人表達自己的決心,說她再不想回到那個近乎囚籠的宅院,不想再忍受三天兩頭進宮的折磨諸如此類。
馮老夫人沉默地聆聽,一句話也沒有說。等到馮嫣說完,老夫人才低聲開口,「阿嫣,我和你打一個賭。
」馮嫣問賭什麼。「賭今晚殷時韞不會來。」馮嫣當然不信,於是老夫人拄著拐杖,一個人往獅子園的客捨去了,留馮嫣一個人在園子裡等待。
後半夜,天上又下起了雨,一開始我試圖張開我的葉片,好擋在她的頭頂,但大雨裹挾著夜風,我的那點遮擋根本無濟於事。
馮嫣在雨中枯等了一夜。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她非要去淋那個雨,明明亭子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可她就是固執地站在雨中,望著不遠處的入口。那裡始終沒有人出現。
天亮的時候,馮老夫人帶著婢女和換洗的衣服一道來了,偏巧那日宮裡一早來了旨意,說皇上今早醒來想見見馮嫣,不過這會兒在早朝,所以讓她進宮候著。
這一次換馮嫣一言不發,順從地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我回到她的後院等她回來,等來的卻是奄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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