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小樓的二樓,準備午休的馮嫣放下了所有南邊窗的竹簾。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在暗淡的光影中,她換了一身衣服,而後獨自在臥榻上躺了下來。
可是閉上眼睛,她又輾轉反側起來。
母親往昔的一句教誨反覆縈繞在耳邊,那大抵是說,看一個人的品格,要看他的朋友。這句話從離開賀夔與狄揚所在的客舍時,就已經浮現在馮嫣的腦中。
在那條漫長的、回到小樓的路上,她先是想起去甚和不恃,接著又想起狄揚與賀夔。
去甚身上雖有幾分狡黠,但卻沒有圓滑諂媚之意;不恃少語寡言,其心醇厚,忠誠可靠;
至於狄揚與賀夔,兩人又都是顯而易見的率直任誕、表里如一的人物。
誠然,魏行貞的幻術深不可測,他的行事也同樣令人有些琢磨不透,但既然在他身邊的都是這樣的朋友,那……魏行貞本身,應該也不是壞人。
這樣的人,即便心中有一些願望,即便這願望他一直吞吞吐吐不肯說,應該也不是什麼會帶來災厄的事情吧。
馮嫣再次閉上了眼睛。
或許今日不再追問是對的,有些事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輕鬆。
……魏行貞。
馮嫣輕輕哼笑了一聲。
真是個奇怪的人……他真箇奇怪的人啊。
……
正當馮嫣那頭開始午睡的時候,一輛馬車正向著至玄門疾馳而去。
這馬車沒有掛任何家徽或是衙門標識,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桃花衛的車架。
道路上的百姓避之不及,紛紛讓出道路。
馬車內,侍奉孫幼微左右的大太監唐三學看看窗外,又回頭看了看醉臥軟座的杜嘲風,他嘆了一聲,忍不住用掌心輕輕拍了幾下杜嘲風的臉。
「杜天師!杜天師!前面就是至玄門了,你清醒一點成嗎?」
臥倒的醉漢半抬了眼皮,「唐公公好大的官威啊,還不許人路上睡一會兒,養養精神了。」
「哎呦喂,哎呦喂,造了孽了……」
唐三學完全沒有了今早去大理寺給紀然宣旨的傲慢樣子,急得滿頭大汗,「你說說,啊,你昨夜亥時就出關了,這會兒都要快未時了才進城,知不知道陛下這次等你等了多久啊?」
杜嘲風撇撇嘴,又撓了幾下腦門,「陛下也是血肉之軀,也要吃飯睡覺、好好休息的麼。再說了,我在山裡悶了快兩個月,也得沐浴,也得更衣——」
「你就是說謊也打個草稿行不行!?」
唐三學的嗓門一下就尖了起來,他一把扯起杜嘲風破破爛爛的袖子。
「你這叫沐了浴?更了衣?天師啊,你身上這層泥垢搓下來都有斤把重了吧?啊?」
杜嘲風悠閒地將袖子抽了回來,「……本來是有這麼個打算的麼,結果唐公公的人,心急火燎的就把我架來了,那不就沒時間做這些了麼?」
「哦,那還是咱家的不是!」唐三學氣得吹鬍子瞪眼,「咱家給你跪下!給你磕頭賠不是成嗎!」
杜嘲風挎起個臉,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呵欠,「那就免了。公公消停會兒比什麼都強。吵得我腦仁兒疼,一會兒聖上問的話我答不上來,那可就麻煩了。」
唐三學憋著一口氣,一肚子抱怨說不出來,整張臉鼓得像只牛蛙。
這世上能讓他吃上啞巴虧的,上天入地也就只有杜嘲風這麼一個活寶!
想當年,杜嘲風剛進桃花衛的時候,唐三學就看他不爽了。某日,他偷偷派人往杜嘲風的官舍里塞了一件賜予番邦君主的蟒袍,打算過兩日再派宮人過去「不經意」地收拾出來。
結果萬萬沒想到,就在那天夜裡,當唐三學幹完了自己的差事,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時,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枕頭有點兒硌得慌。
什麼東西這麼硌人呢?
把手伸去枕頭下掏了掏,當場掏出了一個傳國玉璽。
唐三學頃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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