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李氏的床前,小七端著藥碗的手忽然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筆神閣 m.bishenge。com
「小心啊。」靠坐在床榻上的李氏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想什麼呢」小七撓了撓脖子。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就感覺突然背後一涼這是誰在說自己壞話呢吧小七低頭吹了吹勺里的藥,餵到李氏嘴邊,
「娘你也是,大半夜又下著雨,怎麼好自己跑去河邊呢你就算擔心,讓下人去找就好了啊。」李氏輕哼一聲,
「等你什麼時候有了孩子,你就懂了。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你五哥一起去看花燈怎麼就墜河了呢」小七連忙又把湯勺送去李氏的嘴邊,
「娘你先別問了,等你好點兒了我再和你說,好嗎」
「為什麼啊。」
「我怕萬一這會兒和你講了,又把你氣背了氣,」小七撒嬌似的發出一聲嘆息,
「那趕明兒爹還不得給我再關上個三年五載的」
「呵,別聽他的,人平安就好人平安就是最大的平安。」李氏微微一笑,低頭將女兒伸到嘴邊的藥湯抿進口中,
「這幾天你就睡在娘這兒,就當是將功補過了,你爹要是不肯,讓他來和我說佛堂那地方夜裡可冷了,你昨天落了水,這幾天再睡佛堂,非熬病了不可。」小七望著李氏,心裡更愧疚了。
等放了藥碗,她起身扶著母親重新躺下。
「你姐姐和姐夫呢」李氏問道。
「姐夫一早去官署了,阿姐這會兒回屋休息了,」小七一一答道,
「阿姐說下午她也要進宮一趟,向陛下謝恩。」李氏點了點頭,
「是得謝恩你啊你,真是太不省心了,那麼多人昨夜冒雨找你,怕是半個皇城都給你驚動了。」小七嘆了一聲,將頭埋在李氏的胳膊上。
「下次還敢麼」李氏問道。
「不敢了。」小七連連搖頭。李氏笑了一聲,她輕輕舒了口氣,
「呵,我看你下次還敢。」
「娘現在還有哪兒不舒服麼」小七問道。李氏搖了搖頭,
「你們昨晚是給我請了哪位大夫」
「姐夫把太醫院的程太醫給架來了,」小七輕聲道,
「他的徒弟給娘施的針,說是一次就能好。」李氏略略顰眉,她把自己的右手從小七的腦袋下面抽了出來,放在眼前端詳。
「那真是奇了」李氏低聲道。
「什麼奇了」
「我有個小毛病,也沒什麼大礙,就沒和你們說過。」李氏把手伸到小七面前,
「我這大拇指和小拇指的外側,這些年一直都微微發麻,好像蒙著層老皮似的,有三四年了吧,」
「哎」小七眨了眨眼睛,
「怎麼會」
「之前為了給你們姑婆趕賀壽的刺繡,坐在桌子前頭沒日沒夜地縫製了兩三天,等東西繡好了,脖子就僵了再之後手就麻了。」
「可這會兒,」李氏做了幾個抓握的動作,好像要再三確認自己的感覺,
「真是怪事,那股麻勁兒也消了。」小七怔了怔,
「這麼厲害」
「程太醫那位徒弟叫什麼名字啊」李氏問道。小七搖了搖頭,
「不清楚呢我沒見著這個大夫他人。一會兒等爹醒了,您問問他吧。」時間臨近傍晚,天上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孫幼微的太初宮裡燃起了薰香,馮嫣獨自跪坐在孫幼微的面前答話。看得出,孫幼微對這件事非常意外,她上個月將岑靈雎解送天箕宮,已經算是對岑家的一次敲打。
未曾想岑家竟變本加厲,把苗頭鎖向了當初押送岑靈雎上山的紀然。
「岑家大概,以為這樣就能讓底下的人忌憚。」馮嫣望著女帝,輕聲道,
「這次解送郡君上山,尚有一個紀然肯站出來啃這塊硬骨頭。若是這次紀然真的死了,下一次不知還有誰有膽量,代陛下行罰。」孫幼微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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