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再包裝個神秘且看不見的後台老板,將自己當成頂級白手套打造,就算是燕京那幫人想搞他,都得考慮後果。
這便是餘年的真實目的。
當然,這樣的目的,餘年自然不能告訴別人。
一根煙抽完,餘年收回窗外的視線,將菸頭丟進菸灰缸里碾了碾,一臉認真地說道:「乾爹,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你不做,我不做,他也不做,那還有誰來做?」
重新續了根煙,餘年表情複雜的說道:「我想過了,人活著應該有著崇高的追求和至高無上的理想才對,我不想這一生只是奔跑在賺錢的道路上,當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夠記住我,我也不敢大聲的告訴自己,我無愧於這個世界。」
餘年的話落入牧泛文的耳中,讓原本持有反對態度的池宗開始發懵。
此刻的餘年在牧泛文眼中逐漸變得偉岸無比,仿佛鍍上了一層金粉。
天地良心,牧泛文活了大半輩子,都未曾見過身邊有一人有餘年這番格局。
如果這樣的思想都不能被稱之為偉岸,那還有什麼思想稱得上是偉岸?
只存在書里的偉人照進現實,牧泛文心中掀起一道道震撼的漣漪,宛若從中心蕩開,迅速席捲西周。
一時間,牧泛文看著餘年,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此時此刻,在餘年面前,牧泛文感到自己渺小卑劣。
深吸了口氣,牧泛文努力收拾好紊亂的情緒,開口說道:「小小年,既然你這樣說,乾爹支持你,我從未想過,我人到中年收下一個兒子,思想和格局高大偉岸。」
說話間,牧泛文的聲音都結巴起來。
拿起桌上的茶杯,牧泛文一口氣將杯子裡面的水喝掉,這才定神,「這樣既然你話都說到這種地步,我出一百萬,也算是做件好事。」
從兜里掏出支票薄,牧泛文簽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遞給餘年,說道:「就當做這是我出的一份力。」
他知道,餘年既然己經決定干一件事情,那就絕對不會小打小鬧,做大做強是肯定的。
這次做慈善,恐怕要一炮打響。
「乾爹」
餘年看著牧泛文遞來的支票,猝不及防。
「沒事,你拿著。」
牧泛文將支票強行塞進餘年手裡,一臉欣慰的說道:「是乾爹錯了,乾爹不知道你的思想和格局高大偉岸,以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看著手裡的支票,餘年第一次生出了拒絕的想法。
他將支票放在桌上,重新還給牧泛文,說道:「乾爹,我有錢,這錢您拿著,我不要您的錢,您是長輩,應該我孝順您才對,哪兒能做事讓您破費。」
他可以要牧泛文的錢,甚至父子關係才定下的時候他可以利用父子關係敲詐牧泛文。
但是這次不一樣,他不能為了自己打著做好事的名義道德綁架牧泛文,去用牧泛文的錢為自己辦事。
這不公平,哪怕這些錢會百分百用在慈善事業上,但是餘年心裡過不了這道坎。
做人做事,到最後全憑良心。
他不管別人怎麼做人,但是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底線。
拿起茶壺,餘年主動給牧泛文身前的茶杯倒上茶水,笑道:「乾爹,贊助錢的事情就不提了,咱們喝茶。」
牧泛文有些發懵,一臉驚訝的看著餘年,旋即失笑,「好小子,你變了,你變了啊!」
以前餘年想法設法的敲詐他錢,現在他主動給餘年錢,這小子竟然拒絕,這再一次刷新牧泛文對餘年認知的同時,也讓牧泛文感到格外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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