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劼在來會場之前,他一直在幹什麼?
第一場,梁劼讓石昆和許康各自選了一些他認為靠譜的人。他自己則選了一家三口。他猶記得,這是第一場來看過的一家子。
一家三口,絕殺。有小孩,天平很明顯。小孩喜歡視覺聽覺衝擊力強的留影戲,還是咿咿呀呀的戲劇,不用考慮。
帶著小孩一起來的,很多時候自然就會以小孩的意志為準。這三票,穩當。
第二場,梁劼依然主要是讓石昆和許康選人。他不經意地遠遠看到小乞丐在遠處好奇地打望。他立刻有了主意。
就憑他請小乞丐吃飯的關係,這一票還不穩嗎?再說了,讓乞丐看留影戲,也是一出行為藝術。與「高雅」的戲劇不同,留影戲就是親民!
「小子,哥哥請你看戲。」梁劼徑直走向小乞丐,溫和地說。
小乞丐髒兮兮的臉上閃過一絲異色,眼眸流轉,有幾分喜悅。只是喜悅瞬息之間又消散殆盡,他舔了舔嘴角,低聲說:「可以換成飯嗎?」
換一個時間段,梁劼扭頭就走。今日,他決定作一把秀。
「戲也看,飯也吃,走吧。」他自工作以來,就沒有對外人這麼和藹友善過。
「梁班主,我可以當一個評委嗎?」身後傳來一個充滿魅惑的女聲。
梁班主三個字很有幾分諷刺的味道,梁劼有些不想搭理。可這個聲音實在是吸引人。既然主動上來搭訕,他又何必不接招呢?
梁劼轉過頭,看到了說話的女人,心猛然就提了起來,瞳孔陡然放大。
這個女人,她並不是第一次見到。
火紅的牡丹刺繡紗裙,鑲金的長長菸斗,左臉一道詭異的海棠紋身。
那個修為等級為「紅」的女人!
女人騁目流眄,眼神中有一股充滿侵略性的野性,直視著梁劼的眼睛。
她右手三指托著菸斗,從嘴邊移開,朝著一旁吐出一口煙圈:「可以嗎?」
梁劼很討厭吸菸的女人,更討厭紋身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實在是傾城之貌,倒讓他把這些都忽略了過來。
「梁班主。顏姐在問你話。」又一個有些陰柔聲音響起。
梁劼這才注意到女人身後還有一個虬髯客。鬍鬚看起來很有威勢,可臉白白胖胖,反顯出慈眉善目的模樣。
顏姐?這是什麼幫派的女老大麼?還是幫主夫人?
梁劼又瞟了女人一眼。結的是婦人的髮髻。一頭展開的金步搖,露出的藕臂上帶著穿著金珠的紅繩,手腕處則帶著兩個碧色玉鐲。
何等金貴的裝扮?這可是個富婆!
姐姐,我不想努力了。
梁劼閃過這個荒誕不經的念頭。儘量抑制住自己起伏的心境:「可以的。」
笑話,他為什麼要拒絕?
論實力,對方是「紅色」。論身份,對方是個江湖大佬。論財力,讓人不想奮鬥。論容貌,讓人想要為她奮鬥。
女人淡淡一笑,款款朝著雅間走去。
梁劼看著女人玲瓏浮凸的背影,心念一動,用左手握住右手。他要再仔細看看女人的真實實力。
他現在食指已經痊癒,再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秘密。
驅動靈力,匯集到食指。灰霧之指形態下,他朝著那女人看過去。
「咦?」梁劼不覺念了出來。
女人頭頂的光,白色!
怎麼只是白色。上次不是紅色嗎?難道我對紅色的含義,猜錯了?
幾步路的時間,他已經將女人和小乞丐一起送到雅間門口。
女人低頭看了一眼小乞丐,吸了吸鼻子,微微皺眉。但並沒有說什麼,徑直走了進去。
門從裡面關上,第二場演出開始。
梁劼這裡則有三個問題。
女人上次是紅色,這次成了白色,到底什麼意思?
紅色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自己灰霧狀態下的觀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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