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刺來,燕雲也沒有什麼防備,便被挑走了酒葫蘆。轉過頭,便看到了身穿錦繡華服公子哥,手中提著一把文人裝飾用的禮劍,站在自己的身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四世家之一,裂國劍王家的當代翹楚王非明。
燕雲並不認識他,醉酒的他只覺得手中的酒壺被人搶了去,只覺得心底湧出了一股聒噪。
「拿回來!」他說。
那王非明卻不管他,只是手中提著酒壺道:「這酒你可喝不得。」
燕云:「為什麼?」
王非明:「因為有毒!」
燕雲驚了一下,而這次輪到歐陽西不樂意了,他轉過頭問:「怎麼就有毒了,你憑什麼說我這酒有毒?」
王非明卻冷笑道:「歐陽老先生,你這玉壺酒,尋常人一杯下去,可不就死了?」
那歐陽西卻不在意:「無妨,最多大醉一場。」
王非明又冷笑:「著玉壺酒若沒有超品境界,一杯酒下去,便會渾身上下猶如掉入了無極地獄。最後渾身經脈冰封而死。你管這叫大醉一場?」
歐陽西道:「看來你是不知道這位小老弟,是什麼身份。」
王非明看向燕雲,燕雲也是一臉疑惑,身份,自己什麼身份?敬佛院蹭吃天子一號?
歐陽西眯眯眼:「他可是臨覺寺這次派出來比武的俗家弟子中的其中一個,銀槍客燕雲,對不對?」
燕雲楞了一下,轉頭看向歐陽西:「你怎麼知道我要代表臨覺寺比武?」
歐陽西笑眯眯的摸摸自己的鬍子,倒是邊上的王非明,給他做了解釋。
「因為他是北齊使者,垓下學宮的歐陽先生。」王非明冷著眼,很明顯對這位「其貌不揚」的老先生充滿了敵意。
燕雲這下明白了,因為自己是比武中的一員,所以這位歐陽先生把自己也當做超品強者了,所以便任自己去喝他的玉壺酒,卻不知他現在才是個3品實力的菜雞。話說這酒卻為什麼只能是超品才能喝?
燕雲這個時候是真的酒蟲上腦。那玉壺酒被他打開了酒蓋,此時裡面那股獨有的清雅香味正從裡面徐徐竄出。口乾舌燥下,一時只覺得就此醉死,卻也不差。
就在燕雲尋思該如何把那酒壺弄到手的時候,卻聽那王非明問道:「臨覺寺的俗家弟子,卻為什麼會在青樓?」
燕雲一時紅了臉,上青樓這件事,嗯,其實說出來也沒有什麼,但被人當面問,卻總覺得很尷尬
「嗯。那你來青樓是做什麼?」燕雲反問道。
王非明也鬧了個大紅臉。
歐陽西趁機在邊上打機逢:「自然是來這裡練練槍法。」
「槍法?」燕雲喝多了酒,腦袋昏沉的很,不會轉彎,便問:「槍法,什麼槍法?王兄弟,你也使槍?」
王非明尬在原地,臉皮一抽,只覺的眼前著一老一少,在和自己玩雙簧。
「好呀,北齊的動作倒是快啊,那麼快就和臨覺寺搭上了。」王非明譏諷道。
那歐陽西當下哈哈大笑:「青蓮和我說,這次比武有個王家的小孩腦子不靈光,還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現在看來,他評價的不差。」
王非明氣急,把那文士劍是一舉:「小老兒,如何敢辱我。」
歐陽西,一擺手道:「我辱你了嗎,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眼見著兩位就要打起來,燕雲眼巴巴的望著那酒葫蘆,口中喃喃:「酒酒」
而這時卻見那風月樓中一道清氣向著那王非明呼嘯而來,王非明一驚,手上文士劍出,刺破那青煙少許,卻未傷及那青煙主人。只見那青煙之中,一身穿白華墨痕服的青年文士一步踏出,手中一招,將那王非明手中的酒葫蘆乘勢摘走。
一仰頭,咕嘟咕嘟,一大口玉壺酒下肚。瞬時間,那張瀟灑不羈的臉上,便泛上了些許紅暈,長出一口清氣,大笑一聲:「故人相見若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好一個玉壺酒,好一片赤子心。如此好酒卻要放在一個髒葫蘆里,不放在那琉璃盞中實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