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半小時的功夫,上京宗一家老小,除了幾乎扭曲得面容快要崩裂,渾身真氣耗乾淨的李成須外,再無一個可以站起來的人。
這三頭六臂之術無論是對個人單位還是對群體,皆有極其強大的優勢,六臂揮擊間,可摧山斷流,在匪夷所思的體魄強度下,又哪裡會需要精神與現實,唯心和唯物相容的條件才能完美發揮術法神通。
也就只有這些鍊氣士在天地靈機暗淡下的備選方案。
整個玉京山上血流成河,連綿的宮殿房屋已經成了殘垣斷壁,諾大的一座仙山,竟是就剩下站在地上,似乎已經徹底呆滯住,幾近癲狂的李成須。
路仁對此顯得極為平淡,反而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悠閒潛藏在其中,他看著李成須。
「掌教大人,按理說你們上京宗,怕是應該有一些底蘊存在的吧,怎麼就剩你這麼一代孤家寡人撐著?」
講道理,就算是在現世當中,以往天地靈機俱無的時候,也有很多修行者費勁心思讓自己活下去,就什麼都不干,就那麼端坐著,讓自己的身體機能沉降到最低限度,只是維持最基本的生機,就是儘量延緩。
而至明覺之後,完美掌控自身身軀的狀態下,可以讓自己的生機延緩到極致,如果進入沉睡得話,就如孔丘那般,可沉眠三四千年歲月才會讓自己的壽命生機徹底流逝俱無。
所以這上京宗敢稱之為聖地,不可能只有李成須這麼一個尋真境存在。
但讓路仁疑惑的是,那些可稱之為底蘊,一副行將就木,半截入土的老傢伙們,在自己幾乎快要將整座玉京山都給掀了,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李成須哪裡會回答路仁的話語,在聽到他的話語後,眼角撐裂出血,音如啼血。
「路仁!!!!」
口中咆哮間,李成須竟是直接手提長劍朝路仁衝殺而來,行至半途間,他手捏劍訣,頭頂同時冒出一束清光直衝天際,籠罩懸浮在半空中的青銅小鼎。
那小鼎微微一震,似從鼎口處搖晃出一縷波光垂落而下,在李成須周身纏繞。
但如此強行接引青銅小鼎,讓其復甦尚未時候的力量,其代價絕對恐怖,李成須的面容在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衰老,本來灰色的鬚髮在這一刻迅速蒼白,臉上更是布滿了層層褶皺。
他手中奇異長劍微微一震,便看到李成須鬆開長劍,劍身嗡鳴間懸浮疾馳而飛,化出無數長劍。
一分二,二變四,四變八
直到最後李成須被萬劍包裹,清光劍芒直衝九霄,鳴叫而響,其聲如鳥,疾馳而來。
路仁心中警鈴大作,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六臂展開,各自捏出法印。
「唵嘛尼叭彌吽」
六字大光明咒,在佛門中地位等同於道家九字秘,能直抵世界之終極的奧秘,若是將六字悟透,可直指天地最核心秘密。
無量量大光明照耀周身,以顯真實,無數梵音佛語在這一刻低沉響起,仿佛這一刻間,路仁置身佛國,與這一方大域對沖。
硬生生在這片域場當中,擠壓出自己的地盤出來。
路仁一章橫推而出,就看到他周身匯聚的金色毫光在這一刻迅速匯聚,化為佛手,伴隨業火,有不動明王震怒。
當中種種奧妙不足而已,三天三夜也講述不全當中蘊含真意。
那由金色毫光匯聚的佛掌纖毫畢現,如人手掌一般,瞬間與那飛劍洪流對撞。
只是一瞬,那長劍便被沛然大力猛然折斷,無數斷劍倒飛而回,無數斷劍殘柄翻飛,甚至伴隨路仁橫推而出的佛手迸發奇異光芒,可怖到極致的力量在這一刻迅速匯聚,集中一點,甚至震盪空間。
就如浪潮波濤,濃稠到極點的佛光如同石油一般鋪天蓋地湧向李成須。
李成須仰頭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升起一個念頭。
這傢伙,難道體內的真氣,不,真元不要錢的嗎?
下一秒,無數佛光頃刻將他覆蓋,甚至以他為中心,佛手落下間融入這如油脂一般的金色海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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