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撫司位於鐘鼓樓附近。
此時,一隊隊的人馬抵達。
這令北鎮撫司上下的氣氛變得有些不同。
原本這裡森然,過往之人都是心驚膽戰。
畢竟是廠衛的巢穴之一,是令人談虎色變的存在。
可現在,這裡頭的辦公之人,現在心裡卻是蒙上了一層陰影。
先是一隊新縣千戶所的校尉和緹騎飛馬而來,他們穿著魚服,腰間佩著秀春刀,精神氣與北鎮撫司這兒的完全不同,雖然大家服飾相同,卻是一目了然。
一個百戶率先下馬,乃是劉文秀。
劉文秀落馬之後,火速至中門,手中取了腰牌,面對門前緹騎,大呼道:「奉右都督、新任錦衣衛指揮使之命,北鎮撫司上下,立即傳喚所有同知、僉事、千戶、百戶、總旗,以及經歷司上下人等侯見。
這門前的緹騎還未反應過來。
立即,劉文秀身後便已有一隊緹騎和校尉紛紛下馬,個個明火執仗,取代了他們崗哨的位置,雙腿岔開,握著腰間挎著的繡春刀,如木樁一般的站定。
劉文秀則領著其餘的校尉和緹騎,嘩啦啦地進入了北鎮撫司。在所有人驚奇的目光之中,火速進入大堂,而後對這堂中人道:「所有人散去,退至大堂五丈之外。」
此言一出,有人臉色鐵青。
親軍衙門,充塞了太多權貴子弟,尤其是這世職的錦衣衛。
只是……雖是滿腹牢騷,可劉文秀殺氣騰騰,取了牌票,又喝道:「敢有違逆者,以不敬右都督論罪。」
眾人這才不甘地散去。
而劉文秀帶著進來的緹騎和校尉,則分列左右,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劉文秀等人這邊站定之後。
長街的盡頭,便是嘩啦啦的腳步聲。
第一教導隊,在教導長和隊官李定國的帶領之下,火速而來。
足足七八百人,自幾處街道分頭並進,而後,一個個的小隊,開始駐於附近的街道路口。
抬來的數門機關槍,則開始占據北鎮撫司的各處通衢之地。
門前架了一個,裡頭架了兩個。
隨即……便是知會被南北鎮撫司上下人等在此。
眾人雖早已得知了田爾耕養病,張靜一接任的消息,但是沒想到,張靜一居然如此快地來上任了。
其實內心深處,許多人是不希望張靜一執掌錦衣衛的。
倒不是說,大家對張靜一有什麼意見。
相比於讀書人,張靜一的形象在這裡還算不錯。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張靜一在新縣有自己的一批心腹,而且在軍校里,還培養了大量預備的校尉和緹騎。
這怎會不讓人滋生危機感呢?這人若是做了指揮使,其他人還有出頭之日嗎?
此時,烏壓壓的人候在此,一個個各懷著心思。
直到張靜一打馬而來。
一見張靜一來了,南北鎮撫司上下便紛紛行禮道:「見過都督。」
張靜一卻也只是點頭,便直接打馬進了中門。
於是眾人紛紛尾隨,張靜一過了幾道門,隨即至中堂前下馬,抬頭,看一眼這斑駁的大堂,而後便匆匆入堂升座。
於是,上百人便浩浩蕩蕩地隨張靜一進去,個個束手而立。
張靜一升座之後,呷了口茶,和顏悅色地道:「都是老熟人了,就不必如此的客氣啦。諸位想來也知道,田都督舊疾復發,已經請辭。陛下命我執掌錦衣衛,而如今,衛中的同知駱養性謀逆,已經論處。另一僉事鄧健,尚在遼東。如此一來,這衛中,就只剩下僉事劉一奇!」
說到這裡,張靜一頓了一下,才又道:「劉一奇何在?」
劉一奇是早聽到風聲了的,聽聞九千歲極力推舉自己,可陛下選擇了張靜一。
雖然劉一奇自知自己沒有資格與張靜一競爭,可想到張靜一年紀輕輕,就成了錦衣衛,若是以後不挪窩,這傢伙再長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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