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一不敢怠慢,火速帶著人至金川門附近。
而這裡……大量的敗兵已是驚魂未定地在此被人管束了。
他們一個個靠著牆根,沒有絲毫的士氣可言,只是一個個驚恐未名的樣子。
這也引發了不少軍民的圍觀,人們都是議論紛紛。
城中已經開始傳出了天兵天將即將攻城的傳言。
許多人心生恐懼起來。
尤其是什麼益王請來天兵天將,那天兵天將如何厲害,起初還只是不斷的議論,可到了現在……眼看著許多敗兵入城,此時……人們開始恐懼起來。
這是要和老天爺作對啊,焉有不敗之理?
當然……另一方面,本來這南京城中,早有反對陛下和張靜一的土壤,那些沒被抓的讀書人,亦或者是犯官們的親眷,這一下子……似乎看到了希望,更是火上澆油。
張靜一看著這些毫無士氣的士卒,拉著臉,此時便有幾個生員上前朝張靜一行禮。
他們一個個沮喪的樣子,面帶羞愧,其中一人道:「恩師,學生萬死。」
張靜一背著手,道:「怎麼回事?」
「學生幾個,本是帶著左營的人馬行進,行至半途,突然遭遇一支人馬,那些人馬立即列陣,學生人等自然也不客氣,喝令士卒們預備還擊,誰曉得……這陣還沒列好,突然有人驚叫什麼天兵來了,學生人等反應不及時,竟不能穩住軍心,原本學生想要率先衝鋒的,結果敗逃的人太多,將學生等人也衝散了,學生……萬死……」
聽完這一番敘述,張靜一倒能理解當時的情況,當大軍潰散的時候,憑著十幾個生員想要衝鋒,有個什麼用。
「還未接觸,就敗了嗎?」
「是。」
「叫幾個右衛的人來。」
不多時,幾個右衛的人便上前來,朝張靜一拜下,膽戰心驚地道:「見過都督。」
張靜一看著他們,冷著臉道:「你們為何敗退?」
其中一個士卒戰戰兢兢地道:「卑下得了都督的恩惠,自是……自是願意為都督赴湯蹈火,只是……只是……咱們碰到的是天兵啊,那天兵可厲害了,可以噴火,還刀槍不入,卑下實在是害怕,寧願去殺建奴人,也不敢與天兵作戰。」
張靜一看著其他幾個士卒。
這幾個士卒也忙點頭:「不是卑下幾個不肯賣命,實在是……實在是……不敢觸怒神明。」
張靜一此時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可看著這幾個驚慌失措的軍戶,卻也知道……這可能就是這個時代的實際情況,莫說是尋常百姓盲從這些東西,便是官軍,也是對此深信不疑。
「此乃我東林軍最大的敗績,也是我張靜一最大的恥辱。」張靜一說罷,取了刀來,冷凌地道:「但是這怪不得幾個門生,他們十幾個人,臨陣之時,又有什麼辦法。至於右衛的士卒,也怪不到他們的頭上,他們新近收編,難道本都督有什麼可責備的嗎?只怪我張靜一行事不密……」
說著……張靜一毫不猶豫,扯了頭上的一摞頭髮,當下拿刀割下……
這一旁的右衛士卒和生員們都在旁看著。
眼看著張靜一已割下了一摞頭髮下來,一下子,那士卒們已是震驚了,一個個瞠目結舌。
生員們已是嚇了一跳,頓時眼眶紅了,一個個泣不成聲的拜下道:「學生萬死。」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張靜一割下頭髮,至少在這個時代看來,其實跟自殺沒有任何的分別了。
生員們眼看恩師如此大的『反應』,既是羞愧,又是痛心,那幾個敗退回來的生員,更是個個齜牙裂目,其中一個要站起來,咬牙切齒道:「恩師,都是學生的過錯,與恩師何干?學生願再出城去,與這些狗娘養的東西拼了。」
其餘人亦一臉視死如歸地紛紛請命道:「學生也要出城。」
「請恩師恩准。」
這還真是用魔法打敗魔法,張靜一心裡不禁苦笑。
在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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