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天啟皇帝懵了。
他看著宜陽郡王。
宜陽郡王臉色變了。
他忙是垂頭,想要躲閃天啟皇帝的目光。
另一邊的劉文貴也有些慌亂。
就在百官們中,有為數不少人還在心疼劉文貴『哥哥』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好像另有隱情。
這宜陽郡王顯然有點慌,下意識地詢問管邵寧:「你如何知道?」
「我如何知道?你用的是一個叫趙錢,另一個叫孫立的身份,將大量王府的錢糧,送到了封丘縣裡來,你以為只有你一人將錢糧往這裡送嗎?不只是你們宜陽郡王府,上到周王府,還有這河南布政使司內的多少士紳,都在偷偷送錢糧到這兒來!這些,我作為縣令,怎麼會不清楚?不只如此,你們不但送錢送糧,還送人,家裡有子弟的,就送子弟來;有親戚的,就讓親戚來。這一點……你會不知?」
「這……這……」宜陽郡王朱肅汾更慌了,努力擺出鎮定道樣子道:「無憑無據的……」
「真要我拿出證據,將你那些親戚都尋出來?」管邵寧冷笑看他。
天啟皇帝這一下,更加一頭霧水了,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朱肅汾,你不是說這封丘是賊窩嗎?怎的你還將家裡的錢糧還有親戚往這裡送?」
「臣……臣……」朱肅汾這下子直接是有點慌了手腳。
天啟皇帝看他這個樣子就明白是有問題了,於是冷著臉道:「看來你們是孤陋寡聞,還不知道朕在歸德幹了什麼事吧,不說是嗎?不說的話,朕立即虢奪你的王位,還有你這什麼妻弟,朕立即滅他滿門!」
此言一出,朱肅汾已整個人給嚇得抖了一抖。
他其實是多少知道一些歸德的事的,知道當今陛下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最終,他垂頭喪氣地道:「陛下……臣……臣說……臣確實讓人送了許多的錢糧來封丘。」
「這是為何?」天啟皇帝死死的盯著朱肅汾。
百官們看著朱肅汾的臉色漸漸的冷漠,姓朱的,果然沒好人。
朱肅汾苦著臉道:「現在河南沒安全的地方啦,到處都是流寇,在關中,不是聽說流寇攻入了城中,將宗室上下幾百口都殺光了嗎?臣還聽說,流寇拿人油點燈呢,將那府庫中的錢糧,搶了一空。臣……臣乃藩王,不得旨意,不得輕易的離開自己的藩地,可是……臣十幾代的積蓄所得,難道就這麼留給那些流寇嗎?這封丘雖糟糕,處處針對臣的親戚,可好歹……這地方沒有賊寇來……」
「沒有賊寇來?」天啟皇帝詫異道:「這又是為何?」
朱肅汾現在不敢隱瞞了:「這兒有教導隊,教導隊的人,一個可以打十個,這個大家都知道。何況,封丘一直都在修城,雖只是一個小縣城,卻比尋常的府縣城牆修的更結實。還有……還有……臣聽說過一些傳言,那些流寇的首領,是不敢輕易在封丘附近轉悠的,一旦靠近,流寇內部,就會有許多的傳言,人心容易混亂,這隊伍就散了。流寇本就是靠劫掠為生,走到哪裡搶掠到哪裡,可畢竟只是一群臨時聚集起來的人,一旦人心散了……便會有許多人逃亡。這幾個月,聽說有不少流寇都落單跑到封丘去了。因此,許多流寇,寧可去重兵把守的開封城,這方圓百里之內,也絕不會出現流寇。臣就在想……這錢糧總得安全吧,留在王府里,真要是有朝一日,流寇殺來了怎麼辦,至於送去開封,開封倒是有重兵,可流寇打了幾次了,雖然沒有破城,卻也不安全。」
他頓了頓,又道:「若是送去京城……這京城一路過去,來回一千多里,需要多少車馬和挑夫呢?這些挑夫和車夫,臣也不放心,若是中途遇到了什麼危險,豈不都白搭了?臣思來想去,只有封丘這兒最安全,距離宜陽也不遠,而且臣的親戚和子弟,都躲在封丘,安全也無問題,臣在宜陽守藩,心裡也踏實一些。」
聽到這裡,天啟皇帝和朱由檢面面相覷。
這封丘……這麼神奇,流寇居然不敢來?
不過很快,天啟皇帝便勃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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