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縣衙諸多官吏複雜的目光之下,楊震與藺文賓先後從大堂離開,回到了後衙的客廳之內,直到這個時候,藺縣令的臉上才現出了幾許興奮激動的神色來:「這回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叫徐家那些傢伙知道不是什麼事都能由他們了算的了!」
楊震輕笑了一笑,隨即又提醒道:「不過如此一來,咱們可就徹底與他徐家撕破臉了。 23us.更新最快我楊震倒是無所謂,可你藺知縣接下來的日子怕是會更不好過嘍!」
「我之前的日子也沒見有多好過,還會怕得罪他們,和他們徐家為敵不成?」藺文賓很不屑地一撇嘴:「而且,在我剛來此地任官之初,就已經和他們勢同水火了,也不介意雙方的矛盾再深一些!」
「話雖然是這麼的,但事情卻沒這麼簡單了。以前徐家並不把你當回事,雖然厭惡你,卻也沒有想把你徹底剷除之心。但這一回,看那徐瑛離開時的神情,怕是徹底把你恨進骨子裡去了,接下來的事情可就不好嘍!」楊震再次強調道。
藺文賓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回事,這讓他心裡不覺打了個突。雖然他被人稱作瘋子縣令,其實人還是相當清醒的,知道自己真與徐家正面作戰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一旦讓徐家真箇把自己列成必除之而後快的對象,以自己這七品縣令的身份,甚至都不能用不堪一擊來形容了。
徐家在江南一手遮天,無論是布政使還是巡撫、知府,那都是能被他們當成走狗路來喝去的手下而已。而這些人,卻都是他藺知縣的上司,只要他們動動嘴,就有他苦頭吃的。
見他已明白了個中情由,楊震才把自己的真實意圖道了出來:「事情到了這一步,想息事寧人是不可得了。為了防止徐家人挾怨報復,藺縣令,咱們必須主動出擊了!」
「主動出擊?」藺文賓看了楊震一眼,心裡已然透亮。今日楊震所以如此相助,其目的就在於此,就是想把自己逼到與徐家勢不兩立的位置。雖然他早已向楊震交代了自己的立場,但顯然這位錦衣衛的大頭目依然不夠信任自己,非得把事情做絕了不行。
雖然對楊震的如此心機感到有些寒心,但藺文賓也能夠理解。他們要面對的敵人終究不是善類,必要的提防總是要有的。而且從這一也反證出,楊震對於和徐家為敵一事,那也是鐵了心的,自己倒不需要擔心他會臨陣倒戈了。
一番分析之後,藺文賓再次下頭去:「楊鎮撫你所言不錯,敵強我弱,必須以攻代守才能有些勝算。只是……」到這兒,他不覺面露難色:「接下來咱們又該怎麼出招呢?」他在任半年有餘,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對付徐家,卻幾乎沒有任何法子。現在楊震這麼提議,卻也沒有具體方案哪。
不過楊震既然都出自己的意圖,豈會沒有進一步的策略。只見他拿手一外面道:「今日這案子審下來,很快就會轟動整個華亭縣城了。而藺知縣你要做的,就是將此事傳得更廣,同時,向百姓明發告示,就縣衙將為民做主,無論是什麼人非法侵占他人田宅土地,或是其他東西,縣衙都會盡全力幫他把東西討回來。我想到時候,總會有人來縣衙告狀的,而徐家便是咱們重針對的目標。」
「是這樣麼?可今日能壓徐家一頭咱們明顯是占了突然襲擊的便宜,以徐家人的精明,我們還能再成功麼?另外,以徐家在此的聲威,那些百姓也未必真敢來縣衙告狀哪。」藺文賓依然有些瞻前顧後,雖然有心和徐家斗,卻依然因為這半年的遭遇而讓他心生怯意。
楊震卻是淡然一笑:「這一,你不是早就有所準備了麼?怎麼,你之前都已把一切都算計好了,臨到頭來,反而退縮了?」
「嗯?楊鎮撫此話何意?」
楊震見他確實有些疑惑,便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藺文賓這才恍然,一拍大腿:「楊鎮撫果然想得透徹,是下官糊塗了。既是如此,那便照您的意思辦吧!」一想到接下來自己將和徐家所做的爭鬥,他就覺著一陣激動。
楊震見已徹底動了對方,嘴角也不覺微微揚了起來,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意來……
徐瑛鐵青著臉自轎子裡鑽出身來,又腳步飛快地朝著裡面走去,遇到幾名向他行禮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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