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日前被楊震他們於門口捉走自家璫頭之後,東廠對外的防禦可就嚴密了許多。不光是門前那條胡同周圍已布置上了不少番子,就是在外面一些的街道之上,也有不少褐衣白靴,手持兵器的番子不時走動巡視,一旦有可疑之人從這兒經過,輕則斥罵驅趕,重則逮進東廠,好一番折磨。
其實除了自身的防守之外,也有不少人向馮保提議索性就主動進攻錦衣衛鎮撫司,將自家的三璫頭救出不,還能出一口惡氣。奈何此時馮保還在打算從朝堂上對付楊震與錦衣衛,不想落人口實,故而暫且按住了手下人等的怒火,只讓他們以守為攻。
如此一來,東廠上下自然很是不忿,就是那些地位並不甚高的番子在外面巡視時,口裡也總是不斷抱怨咒罵,期待著什麼時候能把丟掉的臉面給找回來。
「其實咱們的廠公是不是太過心了,居然一直不肯叫咱們動手。要我來,只要上面個頭,我們兄弟現在就可以殺到鎮撫司那裡把三璫頭給搶回來,還怕他們能擋住咱們不成?」一名番子和幾個同伴一面在寂靜的街巷裡走動著,一面口裡再次抱怨起來。
「就是,那些錦衣衛是什麼德性咱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以往他們見了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我就不信了,多了個楊震他們就真敢拿咱們怎麼樣。我還聽了,當日也就七八個傢伙動的手,其他百來名錦衣衛連咱們東廠的胡同都不敢進,我們怕他們做甚?」
聽著幾個下屬不斷嘮叨著這事,他們的首領很有些不滿地皺起了眉頭:「都給我住嘴,好好當你的差就是了。咱們怎麼做自有廠公和璫頭們發下話來,再敢背後亂言,心老子要他好看。還有,別在老子面前提什麼錦衣衛,老子來氣!」
就在幾名下屬唯唯稱是的時候,其中一人臉色一變又道:「大人,錦衣衛……」
「不是告訴過你嗎,別再提錦衣衛了,心老子回去讓你吃鞭子!」那名首領見自己話音才落就有人給自己添堵,頓時怒聲呵斥。
「不是,大人,你看,那兒有錦衣衛的過來了……」那人著,趕緊一指前方拐彎處的街道上,神色已顯得很有些緊張。
他這一指,身旁幾人才猛然發現,前面街巷裡竟突然走過來一大隊的錦衣衛打扮的人馬,而看他們的行進路線,赫然正是朝著自家東廠而來。這下,可就讓這不過五六人的東廠番子們心裡發慌了,在互相換了下眼色後,幾個剛才還滿口要讓錦衣衛的人好看的傢伙,立刻轉身就往回跑。敵眾我寡,他們可沒有蠢到就這麼和對方交鋒的地步。
眼見東廠番子在見到自己後調頭便跑,跟隨著楊震大步而來的錦衣衛們心下膽氣更壯,在不知覺間,腰杆子也挺得更直了。
沒有絲毫的停留,一行三百人就在周圍零星的幾個路過百姓好奇而意外的眼神中,轉進了那條幽深的胡同,直奔著東廠大門而來。
此刻,幾名東廠番子已快步奔進了自家大門,直朝裡面的首領叫了起來:「大人不好了,錦衣衛又欺上門來了。」
「什麼?」正在東廠內主持大局的二璫頭黃麒與大璫趙無傷的臉色猛然就是一變:「他們真有如此大的膽子,居然還敢上門來?」話間,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就閃過了一絲獰笑來:「既然是他們自己送上門來的,就別怪咱們回擊了!」
這幾位東廠的璫頭都不像錦衣衛里的首領那般是世家子弟或早就是武官身份,他們多是江湖草莽,只是個人武藝出眾,這才被東廠招攬到手下的。正因為這些傢伙多為江湖中人,有時候行事就更簡單直接,講究個以眼還眼,有仇報仇。
或許之前有馮保的強自製止,這些人還不敢帶人打到錦衣衛那邊去,可現在人都再次欺到自家頭上來了,他們便沒有任何顧慮,當即下令聚集東廠里的所有人手,拿起兵器就要與錦衣衛的人幹上一場。
就在東廠內部亂糟糟成一團時,緊閉的大門已被人重重地捶響了。把門一開,楊震便在數名錦衣衛校尉的陪同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就好像壓根看不到東廠裡面那些番子們能把他吃了的仇恨目光般,楊震叉手往那兒一站,就開口道:「本官乃是錦衣衛鎮撫司鎮撫楊震。今日前來拿一個叫柴錦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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