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兩名侯爺幾乎是同時變色發問,聲音既驚且怒。即便是兩位侯爺這樣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在突然聽到自家子侄竟牽涉入如此惡劣的案子裡時,也會產生激烈反應的。
楊震卻顯得很是淡然,在略略品了口酒,潤了下喉嚨後道:「下官是,我已查到真相,害死那五個可憐女子的兇手,正是顧明、顧朗和陳定三人,也就是鎮遠侯爺您的兩位公子,以及泰寧侯爺您的侄兒了。」索性就把話給徹底破吧。
把話開之後,兩名侯爺反倒不再如之前般急躁了,在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後,才同時搖頭:「楊鎮撫你開玩笑也得有個限度,這事可不是拿來笑用的。」
「我身為錦衣衛鎮撫,奉命查案之人怎麼敢拿這等事情開玩笑呢?事實便是如此,他三人確實夥同武清伯的外侄吳立慶一道干出了叫人髮指的事情來,他便是人證了。」到這兒,楊震便一拍手。
聽到招呼,兩名錦衣衛的下屬便帶了一臉頹喪和畏縮的吳立慶走了進來:「兩位侯爺若是不信,大可問他,看他描述其他三人的容貌是否有誤。」
不等那兩名侯爺開口,吳立慶已用帶著顫抖的聲調描述起了自己那三個狐朋狗友的模樣來,他這一,顧寰兩人的神色就變得更加陰沉了,自家子侄的模樣他們當然能輕易分辨出來的。而吳立慶最後的幾句話,就更讓他們心驚膽戰了:「還有……顧朗的大腿外側有塊銅錢大的胎記,而陳定的左側腰間也有一顆指頭粗細的紅痔……當日人是見過他們脫去衣物的……」
「這些個畜生……」顧寰勃然變色,重重地一掌擊在了身前的案稀之上,直震得上面的酒杯菜碟都是一陣亂跳亂響,這回他就是不信也不成了。雖然身為父親,他還真沒可能去了解自己兒子大腿上長沒長胎記,但只見對方煞有介事地來,便可知此事十有**錯不了了。
而陳-良弼也是面色陰沉,半晌才恨恨地道:「這些東西也實在太不長進了,做什麼不好居然干出此等違法亂紀之事,還鬧出了人命來,真是死不足惜!」
這兩位侯爺雖然怒意勃發,語氣也很是嚴峻,但楊震卻還是從他們的眼底深處看出了不安和猶疑,顯然心裡想的和嘴上的可很有些不同。想來也是,無論是從親情角度出發,還是從自身的名聲考慮,這兩位侯爺都不可能希望這個真相被公開,不然他們付出的代價可就太大了。
不過這兩人也不蠢,只看今日這架勢,以及楊震他在查出真相後沒有往上報,而是將自己二人請到了武清伯府來出此事,就可知這案子還大有轉圜的餘地了。所以在驚怒半晌之後,兩名侯爺便在對視一眼後站起身來,朝著楊震便深施一禮:「多謝楊鎮撫能把此事如實相告,本侯會記下你這份好意的。」
「兩位侯爺太客氣了,茲事體大,即便下官膽子再大,也不敢隨便將此案的結果上報哪。」楊震見他們已瞧出了些端倪,便也不再端著了,一面示意把吳立慶給帶出去,一面也起身拱手回禮,隨後才繼續道:「不過下官的處境兩位侯爺也未必清楚,此案乃是劉都督他為了刁難我特意叫我查的,所以我怎麼的也得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下官倒是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哦?是劉守有叫你查的?」武清伯這也是第一次聽楊震起此事,不覺眯起眼睛來:「他這到底是個什麼用意?」
「看起來似乎是為了針對下官這個新來的鎮撫,至於他有沒有更深層面的意思了,那下官可就不敢保證了。」楊震模稜兩可地回答道。
即便如此,三位勛貴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尤其是武清伯,更是面色陰沉。之前京中已有不少官員知道了這事與他有關,而劉守有作為已拿到此案的官員又怎麼可能不知其中深淺呢?而在這個情況下,他居然依舊讓楊震查案,這不是在和自己過不去嗎?至於其他兩名侯爺,心裡的想法也差不多,覺著本來沒事的自己被牽涉進此案也是那劉守有做的手腳,這傢伙著實有些討厭了。
見自己給劉守有挖的坑夠大,樹的敵夠多了,楊震這才又是一聲苦笑:「其實下官之前也沒料到此案竟會牽出幾位大人來——年前案發時下官可是一直都在山西辦差的,這事想必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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