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萬曆十年臘月二十四日,北京城,wwΔw.『kge『ge.la
西城,宅院之中。
楊震凝眉而立,腦子裡卻如走馬燈般無數的念頭在不斷地循環往復,他已覺察到自己落入了某些的陷阱,一切都在對方的算計中,無論是之前的經歷,還是此刻身在這兒,都是他們牽著自己的鼻子做到的,而同時,他也有了一個明確的看法——對方將自己等人從鎮撫司里調走必然是別有用心的。
「關心則亂,我不該因為急躁而亂了分寸的……」有些自責地想到這兒,楊震又深深地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一切並未算晚,現在自己已察覺到了不妥,那只要不循著對方給自己預設好的路徑去走,他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起火了!是來自城東的!」
「那邊……應該就是東安門一帶了,莫非是咱們的鎮撫司……」
聽得這話,楊震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倘若自己的判斷不錯,只怕這起火的地點真就是他們錦衣衛的鎮撫司了!那些白蓮教的賊人在用計將自己等人調離之後,便突然襲擊了鎮撫司。
作為錦衣衛都督,楊震他太清楚這時候的鎮撫司是有多麼脆弱了,這讓他的心猛然揪緊,當即大踏步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然後抬頭往東邊望去。
雖然隔得頗遠,但楊震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大片的火光從那漆黑的東方升騰起來,照著黑夜一片通紅。
周圍那些錦衣衛們頓時就按捺不住了:「都督,看來這是敵人聲東擊西的詭計了,咱們得趕緊回去救援,不然……」
「是啊都督,咱們在這兒也沒能搜出什麼有用的東西,還是趕緊回去吧。」
本來在楊震面前,這些人是不會如此急切表露自己的意思,而只會聽從他的調遣。但現在,因為鎮撫司出了如此大事,所以人都慌了神,也顧不上什麼上下尊卑的講究。
楊震也是一臉的焦躁,鎮撫司可是整個錦衣衛最要緊的地方了,說它是錦衣衛的心臟也不為過。諸多絕密的資料,多少關係到朝廷百官的證據都在其中,還有詔獄裡的犯人……這一切都是錦衣衛立足大明官場的根本。現在它被人縱火焚燒,試問他身為錦衣衛都督如何能夠不急?
所以在聽到手下的催促後,楊震便迅速下起令來:「傳我之命,讓守在最外面的蔡鷹揚即刻趕回去救援,其他人,和我一起……」說到這兒,他卻是一頓,一個剛才生出的念頭又占據了他的腦海。
「那些賊人從綁架了洛悅潁二女開始就一直牽著我的鼻子走,正因為如此,鎮撫司才會陷落。但這,便已是他們的最終目的了麼?雖然鎮撫司被火燒勢必造成極大的損傷,但我們錦衣衛的精銳都在外面,他們所能造成的打擊也就如此了。而且這麼一來,他們的處境將會更加艱難,他們會如此不管不顧麼?」越想之下,楊震越覺著事情另有蹊蹺,自己絕不能再被這些傢伙的行動牽著鼻子走了。
見自家都督在把令下到一半後突然停了下來,眾人都有些疑惑和愣怔,呆呆地看著沉默不語的楊震,等著他繼續下令。
半晌,楊震才重新抬頭,下達了叫所有人都詫異不已的命令:「除了蔡鷹揚一部人馬趕去救援,其他人都留守原地,不得妄動!」
「啊……」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道楊都督這又是什麼意思,現在鎮撫司都已被人焚燒了,居然還要留在這兒?而且,這宅子已經被大家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其他線索,又還有什麼必要繼續留守呢?
這時候,就體現出楊震在錦衣衛里的威信了。雖然這個命令很是古怪,與所有人的想法完全相反,但在楊震下令後,眾人也只是略微一怔,卻沒一個敢於反對的,只是低低地答應了一聲。
「去,現在就把我的意思傳給外面的人,叫他們照辦!」楊震神色凝重地再次下令道。
這才有幾名錦衣衛疾步朝外奔去,前去傳令了。而楊震,當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自己身上時,他卻再次陷入了沉思——
那些賊人到底還有什麼陰謀,他自然是無從得知的。甚至於,直到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張洛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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