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侯府上下人等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情況,居然有一大票兇悍的軍卒突然就這麼直接闖進了自己的家中,拿著連鞘的長刀揮舞著,將自己從各處驅趕到前院聚集,就如同驅趕一群犯人或是牲畜一般。燃文小?說 ww?w?.?r?anwena`com
這自然就惹來了一眾人等的驚叫和咒罵,只是當他們得知這些不速之客的身份後,卻不敢不從了。雖然這些人里有許多是深居簡出,只以侯府的這一方天地為生的,但他們也聽說過錦衣衛的凶名。那可是在京城裡人人畏懼,可拿來止小兒夜啼的可怕存在哪。
而現在,這些傳說中的凶神惡煞居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讓他們由開始時的憤怒迅速轉化成了驚恐——莫非是自家侯爺犯了什麼大罪,朝廷讓錦衣衛來抄家了麼?一想到這種可能,所有人都不覺噤若寒蟬,別說反抗了,連話都不敢說,只能任由錦衣衛將自己帶出後院,並排站成了一堆。
而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前廳,楊震正好整以暇地端著茶碗,俯身看著桌子上所擺的那張吳道子的真跡。當錦衣衛上門時,張安剛把這畫從珍寶庫里取出來,張桐還來不及叫人收起呢,楊震他們便徑直闖入。
在看了這畫好一陣後,楊震才嘖嘖讚嘆了幾聲:「隆平侯果然是好雅興哪,居然還藏有如此好畫,而且平時還拿出來欣賞,倒是叫本督大為欽佩了。」
這話裡帶著明顯的調侃意外,讓張桐心裡一陣的膩歪。可當著楊震的面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勉強一笑:「不過是閒來無事而已。倘若楊都督當真感興趣,本侯將之送你也沒什麼。」
「這卻不必了,一來本督對書畫什麼的並沒有什麼研究,二來,如此貴重之物,我可不敢隨便拿走,不然被傳出去,恐怕就要有御史彈劾我了。」
聽到御史二字,張桐的心裡就是一緊,只能把頭一低。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楊震就是衝著自己之前的事情而來,現在只能認栽。
「對了,看著這兩幅畫,我倒是想起了一件多年前的往事來。」楊震突然目光一轉,再次落到張桐的身上:「那應該是萬曆四年的冬天吧,京里突然出了一樁蹊蹺的盜竊案,諸多權貴家中的珍藏都被人給竊了去。而我若記得不錯的話,似乎就有吳道子的真跡在其中,不知可是侯爺府上所丟?」
張桐明顯皺了一下眉頭,五六年前的事情,他可記得不那麼清楚了。但在細細回憶之後,一段往事就躍入了他的腦海,這讓他為之一愣,隨後當即道:「沒有的事,我府上從未發生過盜竊之事。」
「是麼?那或許是另外之人報的案吧。」楊震嘿笑一聲,也沒有追究的意思。但其實,對方的反應早被他看在眼中,確認其在說謊了。
當初的事情雖然隔了幾年,但楊震卻依然記得清楚。就是這些人的作證,使得唐楓被徹底冠上了盜賊的罪名,最終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可以說,這些傢伙都是設計此事的劉守有的幫凶,就是他們幫著害死唐楓的!
現在,這麼一個幫凶居然再次落到了自己手上,楊震自然更不會善罷甘休了,就當是為曾經的上司出口惡氣了!
在呼出了一口氣,看到外面已站了許多人後,他才放下茶杯道:「侯爺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搜你的府邸麼?來吧,我這就告訴你答案。」說著,他已慢步走出了廳堂。
在其身後,張桐明顯猶豫了一下,但隨即還是把牙一咬,跟在背後走了出去,事到如今,逃避已不可能解決任何問題了。
院子裡,侯府之中的男女被分成了兩撥站列,不過無論是什麼性別,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驚惶,似乎擔心自家真要遭遇滅頂之災一般。
這些人的反應看在楊震眼裡,只換來他輕輕一笑,隨即才道:「各位不必慌張,我們錦衣衛不會傷害你們的,今日將你們聚集在此,不過是為了一件案子而已。人都帶出來了麼?」後面一句,卻是對自己手下說的。
「還有兄弟在裡面的犄角旮旯里找,不知有沒有暗室之類的,以防有所遺漏。」宋廣忙稟報道。
楊震滿意地一點頭,這才繼續道:「你們一定會很奇怪,是什麼案子能叫我們錦衣衛如此大動干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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