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子上頭盤旋良久的雄鷹似乎終於是找到了自己的獵物,在一聲尖利的嘯叫之後,便如一支羽箭般一頭朝著林子裡飛來。只是這冰天雪地的,它所投向的地方可沒有任何活動的動物,有的只是幾座被厚厚的積雪所掩蓋的木屋而已。
當那隻雄鷹唰地一下落到地面上時,其中一間木屋的門也隨之打開,幾名灰衣男子在看到它後,都露出了欣喜之色:「果然沒有聽錯,是公子的鷹奴帶消息來了。」
說話間,為首的灰衣人幾步上前,嘬嘴朝著那鷹一聲呼哨,鷹便一拍翅膀飛起了一人來高,旋即便一斂翅膀,穩穩地停在了他的肩頭。
這鷹少說也有三四十斤份量,再加上急起急停時產生的力量怕不有百來斤力道了,可那灰衣人卻連身子都沒有顫上一下就接住了它,並很熟練地從它那隻如鋼般堅硬的爪子上取下了一根牢牢綁定的竹筒,裡面卷著一卷寫滿了字的絲帛。
見他已取下自己爪子上的竹筒,那鷹便又是一聲嘯叫,轉而雙翅一振,重新回到了天上。這一下所產生的力量可比剛才停在灰衣人身上時更強一倍不止,但他依然站得穩穩的,甚至連展開絲帛的動作都沒有減慢半分,足可見其一身功夫有多麼了得了。
不過身邊那四名弟兄顯然早習慣了自家老大這一身過硬的本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更關心那絲帛上寫的是什麼,一個個只把目光聚集到他的臉上,靜等他給出答案。
在迅速掃過那絲帛上的內容後,首領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事情有變,恐怕咱們是拖不得了。」
「啊?這齣了什麼變故?」
「公子信里說,大同已變了天,劉應箕等一眾官員被那欽差鍾裕給拿下了。」
「什麼?之前不是說那鍾裕已被軟禁嗎?怎麼這才兩三個月工夫就又發生如此轉折?」
「這個公子信里沒有詳細說明,不過比這一點更壞事的是,現在大同方面已打算招撫這些叛軍了。」說到這兒,他便忍不住不安地朝著前方掃了幾眼。
「竟有此事?這可不得了,若叫他們知道了官府的態度,很可能真箇投順哪,畢竟現在他們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是啊。公子也很擔心這一點成真,故而吩咐咱們要不惜一切代價阻止這事成真。」首領微微咬了下牙:「若是逼不得已的話,只能用強的了。」
其他四人一聽終於不必像現在這樣被動地等了,不但沒有一點壓力,反而大感興奮起來:「這敢情好,咱們這就動手,把聶飛等人一宰,底下那些人一定不敢反抗的。」
見他們一下子又繞回到了剛才的話題里,首領的眉頭就再次皺了起來。不過這回,他沒有再呵斥這幾個莽撞下屬,只是道:「我再想想法子,若真不成,就照你們的意思辦。」
對十來條飢腸轆轆的大漢來說,這一隻獐子根本就不夠分的。只轉眼間,那隻六七十斤重的獐子就成了一堆骨頭,而眾漢子卻只覺半飽。不過這對他們來說已是近端時間裡最大的享受了,不少人直到此刻依然還在咂摸著嘴裡那鮮味。
看著兄弟們這副樣子,聶飛心裡就更不好受了:「是得想個辦法來面對眼下的局面了,不然弟兄們也不好應對底下將士哪。可除了那些人提出的辦法,還有其他門路嗎?」
正當聶飛冥思苦想時,那扇幾乎算是擺設的屋門被人敲響了。這聲音打斷了屋裡眾人的思緒,聶飛的神色更是一緊:「他們又來當說客了。」他知道來的必是那伙人,也只有他們還會在這個時候注意敲門這種細節。
「燕兄還請進來吧。」聶飛沖門外叫了一聲。門應聲而開,五名灰衣人便魚貫而入,他們一進來,便用力地吸了下鼻子:「好香哪。」說著,目光還在地上的那堆骨頭上打了幾轉。
屋內這些大漢的神色都有些尷尬,他們躲起來大快朵頤的事情確實有些不地道,怎麼說對方也是和自己一路的,怎麼能吃獨食呢?
倒是聶飛,卻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只是看著那為首的灰衣人問道:「燕兄此來可是舊事重提嗎?」
那首領名叫燕晃,聞言略微一點頭:「之前我就想勸將軍,趁著各地官府沒有什麼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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