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年眉頭一皺,說道:「不就是要錢嘛,沒我你們誰都拿不到錢。」
話音未落,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沖虎背熊腰的男子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
男子個頭偏矮,穿著灰色外套,一條腿走路明顯有些跛。
「滾進去。」
虎背熊腰的男子橫了餘年一眼,說道:「要不是村長發話,今晚天非得打斷你的狗腿。」
村長?
餘年詫異的看了眼跛腳男子,丟下手中的鋼管走了進去。
村長叫陸光,剛上任半年不久,因為手段狠辣,在村里相當有威名。
他掃了眼餘年丟下的鋼管,遞給手下一個眼神,跟著進了屋。
進屋後的餘年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連阜正被人踩在腳下,頭髮被一名黃毛揪著,猩紅色的血液順著額頭往下流。
看到這一幕的餘年瞬間怒了。
嘭!
餘年大步衝上前一腳踹在黃毛胸口,後者在巨大的力道下倒飛出去,撞在牆上,疼的齜牙咧嘴。
「媽的,找死是吧?」
黃毛爬起身,抄起一旁的鐵鍬朝餘年衝來。
「住手!」
陸光輕描淡寫的掃了眼小弟,後者不甘的看著餘年,往後退了退。
「連阜,你怎麼樣?」
餘年扶起連阜,關心的問道:「還扛得住嗎?」
「我沒事。」
連阜擦了擦額頭的血跡,捂著腦袋皺眉看著對面的陸光,說道:「你們村子什麼情況,我門清,想來敲詐我們,想都別想!」
陸光呵呵一笑,沒理會連阜,目光轉而落在餘年身上,「你就是那個余老闆吧?」
說到這兒,陸光笑了笑,補充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光,椒園村村長陸光,這次來找你們,是因為你們開採煤礦,嚴重影響到地下水,導致我們村的所有井,井水流失,現在我們村子吃水困難,你們御鑫煤礦,要負主要責任。既然余老闆來了,咱們今天就在這兒給個交代吧。」
啪嗒!
餘年點了根煙,抽了口,說道:「說個數。」
「二十萬。」
陸光不緊不慢的說道:「只要我們村今天能夠拿到這個錢,就立即帶人離開。」
「給不了。」
餘年說道:「你們都把人打成這樣,得先給我一個交代。」
餘年不傻,知道跟村里人扯皮這種事情不能讓步,若是今天這二十萬給了,對方明天肯定來要西十萬。
說白了,這是個無底洞。
「交代?」
陸光聞言不屑一笑,說道:「平時都是別人跟我交代,今天是第一次有人讓我給他交代。」
盯著餘年,陸光冷笑道:「年輕人,你有點猖狂啊!你知道嗎?猖狂的人活不久。」
「我知道。」
餘年表情不變的說道:「但是我更知道,收拾人的手段不止是讓他活不久,讓一個跛腳的人徹底變成癱子,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好好好。」
陸光連連點頭的說道:「這麼說,那就是沒法談了對嗎?」
「談什麼?」
餘年笑道:「談下你如何敲詐我?」
陸光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神如毒道:「余老闆,我勸你最好識趣,你的御鑫煤礦就在我們椒園村,沒有我的庇護,你們連動工都難。」
聽到這話的連阜眉頭緊皺起來。
他知道陸光說的沒錯,礦場就在椒園村,要是處理不好與椒園村的關係,根本無法動工。
今天就是個例子!
「陸光,你己經收了我們礦場五千塊錢,你還想怎麼樣?」
連阜沉聲說道:「做人不能不講道理吧?你們村裡的井我都看了,井水根本都沒有流失,現在你開口就要二十萬,這擺平就是敲詐我們。」
「五千塊錢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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