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多不以為然,雅思哈卻覺得不能排除。
想了半晌,他開口說道:「根據情報,敵人過河北進的軍隊,開始是兩萬多,後來才增加到三萬的。奴才以為,貝勒爺所慮,不可不防。」
得到手下的贊同,阿濟格愈發肯定自己的懷疑,說道:「敵人先派出兩萬人馬試探,見我軍未上當,不得不增加兵力攻打虎皮驛。在我想來,其後還會有大量人馬。」
雅思哈眨巴著眼睛,也被這種猜測洗了腦,恍然道:「貝勒爺說的極是。怪不得只有三萬,與原來的估算有很大差距。」
阿濟格點了點頭,坐在椅中,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現在的局勢看起來很簡單,就是要如何對付敵人推進到虎皮驛的這三萬人馬。但越是簡單,越讓阿濟格猶豫,唯恐陷入敵人的陷阱。
要知道,他手中的這三萬多軍隊,已經是大金最後的精銳,如果不能扭轉乾坤,寧肯直接退出遼東,也要擔負起保護遷徙後旗人安危的重任。
說白了,他最大的底線是損失兩萬,怎麼也要保留一萬精銳,再加上拼湊起來的人馬,才能夠使退到北方苦寒之地的部眾不被群狼吞噬。
而且,如何損失也是他要考慮的事情。只是硬拼消耗,是絕對不行的,必須有所值。
第一,能夠阻止東江軍對沉陽的進攻;其次,重創東江軍一部,使其有所戒懼,不能窮追不捨,給北遷的部眾穩固根基的時間。
這樣一番考慮下來,阿濟格決定不去增援虎皮驛。因為投入精銳,也不過是延緩虎皮驛被攻克的時間,並不能改變最後的結局。
而且,他估計敵人肯定有後招兒,他必須留有應變的手段,不能把牌全打出去。
同時,他也要等沉陽方面的決策,以及遼陽的情報。
在情況不明的時候,越是要冷靜,不能頭痛醫頭、頭痛醫腳,隨著敵人的指揮棒轉。
「敵人應該是想調動我軍,再出動其後手。」阿濟格終於捋清了頭緒,緩緩說道:「東江軍的水師未出動,還有大隊的騎兵,就算是要圍困遼陽城,也至少還有兩三萬人馬。」
估算是相對準確的,雖然還是少了。但阿濟格的謹慎卻是必須的,關係到大金的生死存亡,怎麼能輕舉妄動。
他也算看得清楚,敵人就是想倚仗著火力和兵力優勢,不玩什麼謀略戰策,硬碰硬地戰鬥,以消耗大金。
這是陽謀,談不上如何破解,或者說,根本無解。要麼就如敵人所願,要麼就退避三舍。
他掌握這支機動人馬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是大金最後的武裝力量,如果不能翻盤,就最好別用。
多爾袞的心思,在書信中已經說得明白。在遼陽未失的情況下,大規模北遷遭到了反對,阻力很大。
可敵人就是這麼狡滑,在標誌未出現的情況下,便出兵北進,弄得他左右為難,進退失據。
「以不變應萬變,是為上策。」阿濟格相信他的決定也是多爾袞的,既然已經存了退意,就不要輕易與敵展開大戰。
如果虎皮驛失守,他就率軍撤回沉陽。在遼陽未失的情況下,敵人應該不會太過深入。
如果遼陽失守,敵人大舉壓境,那就什麼也不用說,捲鋪蓋往北撤退。
現在雖然還沒有發出全部撤退的諭令,但老弱婦孺已經開始先行向北遷徙,沉陽的糧草物資也向北竄沿途的城鎮分流運輸,做著全面撤退的準備。
甚至,多爾袞已經做好了挖墳啟棺的工作準備。可最後的大撤退,還是要再等一等。
形勢在表面上看來,還能堅持,這也是令多爾袞等奴酋難受的地方。要說一敗塗地吧,好象還有些早。可處處被動,人馬也在不斷損失。
這應該是敵人的陰謀,不是雷霆萬鈞的勐烈攻勢,卻有如沼澤泥潭,讓大金深陷其中。
不讓你徹底絕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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