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如此,反倒成了他的弱點,被多爾袞等年輕一代所集體孤立。
再加上鑲藍旗在征朝和之後的幾次作戰中損失很大,皇太極也一直沒有給他好好的補充。在實力,已經難以與其他旗抗衡。
莽古爾泰的正藍旗也是一樣,在征戰中,被皇太極屢次削弱,成為僅次於鑲藍旗的存在。
兩紅旗在旅順堡和小黑山,以及南關之戰中損失也很大,但畢竟是兩旗,實力排在第三。
兩黃旗在南關之戰遭到挫敗,最大的損失則是此次的繞道入關。最為精銳的擺牙喇幾乎全軍覆沒,皇太極更被屈辱的俘虜,實力和聲望的打擊十分沉重。
如此一番比較下來,入關時兵力不多的兩白旗,反倒是占了便宜,實力已經超過兩黃旗,穩據第一。
在實力面前,什麼繼承,什麼老資格,都是浮雲。汗王之位,多爾袞是志在必得。
但比較麻煩的是,對阿敏和豪格儘量不用強力手段。多爾袞心裡清楚,現在的後金,經不起內耗。至少,較大規模的流血清洗,是後金承受不起的。
先奪取汗位,哪怕對阿敏和豪格有限度地妥協,給予他們較大的權力。等以後再想辦法降罪,或是削弱。有汗王的名義,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辭?
多爾袞現在有些理解皇太極的做法,以及無奈了。不是不能以雷霆手段剷除異己,而是要儘量減少損失,把動盪降到最低。
而要維持現狀,各旗旗主繼續分權,繼續半奴隸制的管理模式,後金就沒有了發展壯大的空間。
「擒賊先擒王,如果萬不得已,不如把阿敏和豪格……」阿濟格目中閃過凶光,手掌狠狠地下切,「長痛不知短痛,越是拖延,就越不利。」
多鐸眨巴眨巴眼睛,苦笑道:「不必走到那個地步吧?強敵在側,內亂越小越好。」
多爾袞沉吟著說道:「儘量避免內亂,可也要做兩手準備。還有,阿敏貪財,豪格缺乏決斷,這都是可以利用的。」
「遵化慘敗,對皇太極聲望的打擊還不夠。」多爾袞冷笑起來,繼續說道:「陣亡的將士各旗都有,要引起他們更大的怨言。如此,對於汗王之位,豪格也就沒底氣,沒資格。」
阿濟格和多鐸互相瞅了一眼,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濟爾哈朗雖忠於皇太極,但性格軟弱,不會捲入過深。」多爾袞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由他在中間調和,應該是比較合適。」
濟爾哈朗雖然是阿敏的兄弟,但卻傾向於皇太極。從性格上看,恭順,或者說是沉穩,以及軟弱得聽話,多爾袞的分析算是比較正確。
老資格的一代貝勒中,只剩下阿敏、濟爾哈朗和杜度。阿敏又是鑲藍旗主,濟爾哈朗和杜度卻無太大的實權。
多爾袞還是準備先效仿老奴的政治架構,汗王之下,八旗旗主議政。在人數上,阿敏和豪格不占優勢,自然也很難阻止多爾袞以後推行和實施新政。
現在嘛,採取議政制,也是煙幕彈。讓那些本來就反對改革的後金高層放心,對多爾袞給予支持。
對於封建化改革,多數後金高層都是反對的。他們看不到將來,只覺得現在就很好,也能連續擊敗明軍,為什麼又要損害他們的利益呢?
多爾袞此時卻意識到,只憑滿人,僻處一隅或許還能做到。但要繼續發展,就必須吸收蒙古人和漢人。
而繼續維持奴隸制的政策,漢人又怎麼會真心為後金出力賣命?沒有綢帛錢財,又怎麼來拉攏蒙古人?
或許,這就是皇太極的無奈,也是他為什麼要冒險親率部隊入關擄掠的最重要原因。
多爾袞暗自嘆息,若是自己在汗王之位,也會為了提升威望而冒險,沿著稱帝之路堅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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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編協本來就是從各部抽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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