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風涼涼爽爽,卷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道友閣 m.daoyouge.com兩個巡街的衙差聽得奇趣堂的夥計來找,哪裡敢怠慢,忙滿頭大汗的跑來奇趣堂。
就見著人群之中,那位往日總是笑盈盈的阮大姑娘,站在人群圍成的圈中,柳眉微蹙,單薄的身子猶如秋風中的殘葉,風吹得衣擺飄飄,仿佛一陣風颳過就能把人吹走。
阮大姑娘對面,是一個頭髮凌亂,衣衫稍有些不整的婦人。婦人的顴骨有些高,原本是凶戾刻薄的面相,偏生這會兒又是一副悲苦癲狂之態,看著可怖之餘,似是又有些可憐。
兩個衙差還沒擠入人群中,就聽得那位阮大姑娘滿是疑慮的開了口「二嬸,你一開始就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對方似是要接話,那位阮大姑娘卻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少女的聲音不似婦人那般悽厲,又清又脆又甜,聲音不算大,卻生生的蓋住了婦人的哭嚎
「二嬸,你在你大女兒阮玉春婚禮前,兩次去我家,硬說我藏了你大女兒,把我家翻了個底掉,那你找到了嗎?……沒有!你當時都沒有找到,甚至幾天後還又給大女兒舉辦了親事,那你倒說說看,你憑什麼說我窩藏了你大女兒?!又說什麼我把你小女兒阮玉冬塞入花轎,這話就更可笑了,你小女兒雖然比我小几歲,卻也生得高大,我如何能把一個大活人,當著你們親眷的面,給她換了衣裳,塞入花轎,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替她姐姐嫁人?」
少女最後喟嘆了一句,「二嬸,我是個人,又不是神仙。」
圍觀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少女口齒伶俐,思路清晰,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兩位衙差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才擺起威嚴,提高聲音,一邊撥開眾人一邊往人群中心走,大喝道「是何人在此鬧事?!」
阮明姿先發制人,當著眾多看熱鬧之人的面,把事情跟人物關係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眾人一聽就明白這是個怎麼回事,哪怕後面添油加醋的去傳播,有今日她這些話打底,也不會太離譜。
當然她說的也不全是真話,但這也沒什麼。
阮玉冬上了花轎那事,毛氏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事情真相嗎?
毛氏敢告訴眾人,她原來的目的,是打算把她阮明姿給灌了藥送進花轎,讓她跟一個傻子成親嗎?
阮明姿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毛氏正臉色發青的準備胡攪蠻纏把這些事給含糊過去,結果卻發現來了倆衙差。毛氏骨子裡雖說對官爺還有些天然的畏懼,但她已經被逼到絕路了,除了大鬧一場混些錢財,再也沒旁的法子。
她當即哭著跪倒在兩個衙差身前,一手指著阮明姿,一手抓著胸前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哭,「兩位差爺,可要給民婦做主啊!民婦的兩個女兒都被奸人所害,哪裡還有什麼指望,只能去死啊!」
若非阮明姿方才口齒清晰的把事情說了一通,就毛氏哭得這般悽厲悲慘模樣,這兩個衙差看了說不定要還要動一分憐憫之心。
「你那有何證據,說是這位姑娘害了你兩個女兒?」其中一個衙差板著臉,嚴厲道,「需知誣告良民,是要坐監的!」
毛氏臉色一瞬間白了白,但她想到眼下的絕境,心一橫,繼續伏在地上哭訴起來。
「民婦句句屬實,當日只有阮明姿一人進過新娘待的房間,她走之後,新娘子就從我的大女兒變成了小女兒,若不是她從中搗鬼,還能有誰?!」毛氏淒聲哭著,「兩位差爺,眼下我的大女兒不見了,小女兒才八歲就已經跟人拜了堂過了禮,都是阮明姿這蛇蠍賤人搞得鬼!兩位差爺,民婦願以死來證決心!」
她說著就要從地上爬起來往人群往跑,看著是要撞牆的模樣,但人群圍著,再加上阮安強跟另外兩個阮家族人一唱一和的一把拽著毛氏,她哪有半分磕著碰著?
毛氏被拉著,扯著嗓子大哭「快來看啊!這無良的侄女要把親嬸嬸給逼死了啊!」
阮家那族人也跟著幫腔「大丫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看把你二嬸氣得。」
「對啊,這可是你親嬸嬸,怎麼著也是你長輩!你這是不孝啊!」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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