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還從來沒見過喜弟對誰撒嬌過。
原本有些遲鈍的李威,此刻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或者說喜弟說的太明白了,什麼孩子不是我。
李威死命的抓著說韁繩,心裏面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是覺得悶悶的。
「李威哥可同去小坐片刻?」裡頭說了好一會兒話,喜弟才想起李威來探出個腦袋含笑著沖李威說了句。
「不必了,既然溫將軍已經來了你已安全,我便回去復命。」李威調轉馬頭,心裡格外的清明,若是喜弟真有心讓自己去坐坐,斷不會用現在詢問的語氣。
「李威哥。」看李威走遠,喜弟突然揚聲喊了句。
李威利索的轉了回來,說不上心裡在期待什麼,總是想聽喜弟說上幾句。
「李威哥,願你將來一定好好的,有未來可期。」喜弟一字一頓說的格外認真。
說完之後立馬利索的放下帘子,招呼馬夫一聲走,馬抬頭鳴叫當前蹄放下的時候速度陡然加快。
李威看著喜弟馬車的背影有些發呆,走的這般決絕,仿佛說的什麼一刀兩斷。
想起初見是喜弟孤身一人賣那些小玩意,有人來尋麻煩她都得墊上個包子錢用計把人嚇跑,可現在喜弟再也用不著這般低微。
用不著,他,在旁邊護著了。
李威搖了搖頭,拿出懷裡的糕點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上次喜弟給他捎來的糕點被餘生給扔了,可也說不上為什麼,他自個又買了一模一樣的,總想著每日吃上幾口。
可其實,他並不愛吃這個味道,一點都不愛。
越吃,越覺得苦。
喜弟坐著馬車上,原本與溫言煜拉著手卻突然甩開,靠在馬車上微微的眯著眼睛像是在思量什麼。
「過了河便拆橋,這般做派可著實讓人心寒。」溫言煜挪了一下屁股,故意擠著喜弟。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繼續想著自己的惦念的事情。「去,讓葉玄一在堂屋等著我。」揚聲,吩咐了旁邊人一聲。
聽著馬蹄聲疾馳而過,喜弟這才有心思看溫言煜,這會兒溫言煜正翻騰喜弟的布兜,把裡頭的成衣全都抖出來,每一件都得放在身上比劃比劃。
「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就跟沒穿過成衣一般。」喜弟嫌棄的將衣服從溫言煜手上扯了下來,捲成一團隨意的塞了回去。
「從前穿過都是我娘給做的,這還是我娘不再後,除了軍營里發的,唯一的新衣。」溫言煜長長的嘆了口氣,視線始終在成衣上面不挪開。
聽溫言煜提起溫母,喜弟的心裡也有些不舒服,拍了拍溫言煜的肩膀這會兒也只能再說上一句,「節哀。」
說完又覺得不對,啪的一聲拍在溫言煜的腦門上,「我怎麼覺得你這個大男人一直在故意裝可憐。」
無論是現在還是從前畫軍營里的話,無不在說他的日子不好過。
「是啊,我自然要可憐,不然我如何能讓你掛念著。」溫言煜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很認真的看著喜弟。
這般認真仿佛真是他心裡所想一般。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如今你是本事了,都開始算計我了。」喜弟冷哼一聲。
不過話說間已經到了大門外,溫言煜本來想著扶一下喜弟下馬車,結果喜弟比他還著急,直接沖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快步朝門內走去。
「東家。」葉玄一也是剛到一會兒,聽著外頭有動靜立馬迎了出來。
喜弟抬手示意人先進去,「一會兒你挑幾個利索的趕緊去州城,我希望年前將這事定下來。」
一邊交代了一下該注意的事項,一邊寫了一封信,蓋上余汝的私印記,讓葉玄一一塊帶去。
葉玄一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拿了信件也不敢耽擱立馬離開。
喜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來回的轉著余汝的私印。
「你說你以後會越老越有銀子,我會不會只是個吃軟飯的了?」溫言煜靠在門框上,一臉憂鬱的看著的喜弟。
喜弟的手一頓將余汝的私印收在手裡,「怎麼,看你這樣子是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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