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知縣說的清楚,全部殲滅!」餘生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宋嫣然的身子有些不穩,跌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斂下視線渾身似乎陷入了哀傷之中。
而餘生的視線終於挪到了喜弟的身上,「倒是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脫我?」
私鹽是暴利,旁人都不敢接手的事情喜弟卻一口應下,無非是要銀子。
喜弟淡淡的笑了笑,「成王敗寇,多說無益!」
是的,她是缺銀子,她的醫館已經擴大了,可是餘生卻買下了其他所有的藥田,無論將來發展如何,喜弟將永遠受制於餘生。
她需要銀子即便是從餘生手下搶不下多少藥田,哪怕買稍微遠一些的也成,將來萬一有一日與餘生水火不容,不至於一下子遭受滅頂之災!
更重要的是,誠如餘生自己所言,她就這般想要離開餘生。
不想再與他有更多的交集。
「好一句成王敗寇!」餘生默默的念了一句,眼角掃了一眼李威,「他說,若是我威脅到招弟你我之間便再無可能,我心裡是不信的,所以想親眼看看,你會作何選擇?」
餘生眯著眼睛,一身白衣似是人畜無害,就是連威脅的話說的也是溫聲細語。
餘生既如此布局,想來跟餘生是相熟的,如何回欽差的話就全憑餘生的一張嘴罷了。
如此,不說招弟的命就是醫館存亡也似乎在喜弟的一念之間。
喜弟定定的看著餘生,仿佛這才是第一次看他,突然間喜弟忍不住笑了,「這般大張旗鼓,像是真的因為不甘一樣。」
明面上餘生這般說,可背地裡呢不過是殺雞儆猴的戲碼,既然餘生休妻能都逼的余汝出面,想來那個妻的身份不同。
餘生也算是商業霸主,連親事都要受制於人定然心有憤恨,這般也是警告那些開始有活泛的心思的人,余記的地位在大周無人可動搖,更無人替代!
至於知縣若是不出所料空出來的知府的位置定是非他莫數,今日種種他參與便是與餘生之間互相有了把柄。
同在一條船上坐著,自然會事事為余記考量。
聽喜弟的分析餘生輕輕點頭,「就算都是又如何,我只是在這枯燥的日子裡順勢做個趣事,可你,不是別無選擇?」
餘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喜弟,「我記得你曾說過,不會為了任何人犧牲自己,我今日著實好奇,你還會是這句話嗎?」
正好在這個時候,知縣派人來收拾外頭人的屍體,身子搬起來一股噁心的血腥味瀰漫過來,喜弟微微擰眉,這便是殺人不眨眼。
「你好生想想!」看喜弟沉默餘生突然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喜弟的肩膀。
可是餘生走了李威卻留了下來,「其實,東家是不會傷害你跟招弟姑娘的。」
然後指了指上頭,「早就安排了人,即便黃埔安那個不要命的不鋪過去,招弟姑娘的性命也會無虞。」
本來開始射箭的時候招弟完全可以避開,若是真的避不開的話,自然會有人跳出來。
喜弟衝著李威一笑,「你如今也成了他的說客了?」
李威的臉一紅,「我,這,這話是東家讓我說的,我沒這個意思。」
「東家,他這般料事如神該知道,我並未涉嫌賣私鹽,他這般是假公濟私!」喜弟也知道私鹽危險。
因為事出緊急,那些鹽喜弟也就只是幫忙運出去,作為報酬會留一部分給她,自然銀錢肯定也不會少了。
自然喜弟辦事也很小心,押送私鹽的都是鹽商自己的人,若是找證據的話,很難查到喜弟身上。
更何況平時有什麼事都是宋嫣然代為轉達,只要宋嫣然不鬆口,喜弟就不會出事。
李威被喜弟問的摸了摸鼻尖,「這,我還是第一次見東家這般為了女子,費盡心機。」
喜弟冷哼一聲,好一句費盡心機,就因為他看上的就必須要得到。
看喜弟的臉色不善李威也只說了句,「你放心東家肯定不會將你牽扯進來,你,你跟招弟姑娘好生的歇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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