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一邊將包袱打開,「這是一塊回門肉,你得帶回去,還有富貴饃。」所謂的富貴饃,就是蒸的大圓白饅頭,上頭點了一個紅點,說是娘家少了一個人,夫家還給祝福。
至於這肉,閨女是娘心頭的肉,夫家拿了人家的心頭肉,自然是要還一塊回去的。
溫母看了看,「你等我一下。」說著,緊走了幾步,從外頭拿了個筐子過來,「這麼拿才好拿,本來還有些旁的東西,你一個人也拿不了,我跟你爹商量了一下,讓你帶上兩吊銅錢回去,這樣也好拿。」
一邊說,一邊給張羅。
本來溫父昨日說,讓廚屋那婆子給送出門,如今溫母起身了,她便親自送了出去。「本來,咱這規矩,晌午該回來吃午飯,可你第一次跟你妹妹分開,她一個小姑娘掛念著你,你們姐妹自然有很多話要說,這規矩不用顧忌便成,只要不在娘家留夜,咱家就那麼沒那麼多事。」
喜弟倒是為這裡的女人悲哀,回娘家吃頓飯,還得讓婆母說話,不過喜弟也不會跟人家硬這個禮,只管說聲謝娘,也就罷了。
溫母到底是能當家的女人,跟旁人自然不一樣,昨日就算再生氣,今日這面上的事,也不會落下的,怎麼也要撐過去。
當然,喜弟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昨日在溫父跟前,給他變扭不說,還故意將自己飯端回去吃,給他尋不痛苦,溫父這氣憋著,自然也會尋溫母發。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這個家,溫母也得笑著撐下去。
至於別的長工,可不知道這麼些道道,只瞧著昨日溫母生了喜弟的氣,在屋子裡憋了自個一天,也不見喜弟進去說個軟話,今日一早,溫母就得眼巴巴的幫著人家收拾東西,都只覺得,喜弟恐怕是一個比溫母還要厲害的角色。
溫家離著招弟這邊很近,拐個彎過去就是,一早招弟就在門口等著,瞧著喜弟過來,趕緊迎上去,將框子給接了過來,眼裡面那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姐,你怎麼瘦成這樣了,是不是溫家人待你不好?」
看招弟忍不住,一邊走一邊哭的樣子,喜弟嘆了一口氣,趕緊站住,將招弟的眼淚給擦乾淨,「你看看你,我只去了兩日,怎麼還能瘦了?」說著到家,直接上了炕。
上頭擺著招弟已經準備好的飯菜,還用碗扣著,喜弟上手直接抓了一個窩窩頭,將嘴塞的滿滿的!人家說,什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是有道理的,在溫家吃的白面饃饃都比不上自個家,吃的窩窩頭和鹹菜。「放心吧,不說旁的,就是有咱二嬸子在,他們也不會將我如何。」一邊吃著,一邊愛那含糊不清的念叨著。
不過喜弟這一幕,落在招弟的眼裡,自又是心酸,「還說沒事,你看都把你餓成這般模樣!」
噗!
喜弟一口飯噴在了桌子上,趕緊將抹布拽過來,把炕給擦乾淨了。「我的好妹子啊,我這不是早晨起來沒吃飯走過來的,餓著了嗎。溫言煜逃親本來就不對,他們對我心裡有愧,公婆都是溫聲細語的與我說話。」
一邊說著,一邊將筐子給拿過來,先是將那一大塊肉和大饃讓招弟放回去,再來,便是喜弟給招弟畫的一些樣子,帶的東西,最下面是溫母給拿的兩吊錢,還有喜弟自個添的兩吊。「瞧瞧,這便是她們溫家的態度,你將這銅板都放起來。」
招弟捧了這麼多銅板,到底也說不上旁的,她還是第一次瞧見,回門這麼大方的,本想著這銅板還是喜弟自個收起來,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將來若是有事,喜弟拿出來的,溫家不會覺得什麼,可若是招弟拿出來的,他們才會念著喜弟的好。
趁著招弟將銅板放起來的空擋,喜弟趕緊吃了幾口飯。
等招弟回來,喜弟拉著她就往院子裡走,「我過來的時候,瞧著鋪子沒有開門,正好我今日回來,到天黑才回去,可跟你一塊招呼。」
招弟在後頭趕緊拉住喜弟,「姐,你這已經成了親,還回來做活,溫家人不會不高興吧?」
喜弟聽了一愣,隨即笑了一聲,抬手放在招弟的頭上,眼裡到底帶著些許的慈愛,「你以後就明白了,惦記的東西多了,是因為腰杆不直。想要腰杆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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