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峻親眼見著吳瑕走後門坐上馬車離開,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正好,醬豬蹄好了,他端著一盤醬豬蹄上菜:「這是本店的招牌菜,醬豬蹄。」
「還有醬牛肉,下酒菜是涼拌豬耳朵。」吳峻每上一道菜,就介紹著,同時拿了最好的桃花釀道:「這是五年的桃花釀,請各位慢用。」
「香。」耿烈聞著這酒香,迫不及待的掀開蓋子,濃郁的酒香散發出來,耿烈先給自己倒了一碗,大口的喝著,「夠烈。」
耿烈豎起大拇指,夾了一塊醬豬蹄,那味道,讓他連連稱讚:「西楚不愧是西楚,連這麼個小巷子裡也深藏不露。」
再一想南安的京都,那些酒樓看著人模人樣的,可是和這家的酒,菜相比,怎麼就少了點滋味呢?
四王子看著他這模樣,也給自己倒了一碗,一嘗就停不下來了,藏了幾年的酒,夠味。
「第一次知道,這裡還有五年的桃花釀呢。」劉武誇讚著,端著酒杯道:「沾了各位的光了。」
「喝。」
耿烈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
吳峻讓人送了涼拌酸辣口的花生米上去,給他們下酒吃。
誇讚聲不絕於耳。
吳峻心底鬆了一口氣,莫嬸的手藝,確實沒得說的,酒肆開張到現在,生意一直不錯,就沒有人嫌棄過菜口不好吃的。
幻想著以後酒肆的生意越來越好,吳峻見著門口又有客人來了,立刻迎了上來,看到崔建豐的時候,他的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吳峻。」崔建豐指著他,衝上前就一個拳頭打了過去,他罵道:「你居然敢騙我!」
吳峻早有準備,往旁邊一閃。
崔建豐的拳頭沒打到人,反而是拳到了一旁的柱子,疼的崔建豐嗞牙咧嘴的,他對著身後帶來的護衛道:「砸,給我砸了這家酒肆。」
「崔公子,我們酒肆可沒得罪你,任什麼砸我家的酒肆,還有沒有王法了?」吳峻看著明顯有備而來的崔建豐,厲聲喝斥道:「晚上可是有巡視的士兵!」
「昨天你打了我一拳,今日我砸你的酒肆,有錯嗎?」崔建豐舔了舔嘴角,這會臉還青著呢,他走上前,冷笑著一聲:「冒充世子的人,想要嚇唬我?這事要是告官,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砸,給我狠狠的砸!」崔建豐霸道的說道:「不就是一間酒肆,本公子砸得起!」
話落,他帶來的護衛,就開始掀桌子了。
「大家小心,一切損失,酒肆定會賠償的。」吳峻朝著食客道歉,同時護著食客不要受傷。
「好大的口氣!」耿烈拍案而起,喝了酒的他,本就臉紅,再加上魁梧的身材,往尋里一站,便讓人心生畏懼。
「識相的,趕緊離開,這家酒肆的掌柜,得罪了我。」崔建豐的頭昂的高高的,優越感十足!
「太不像話,天子腳下,居然還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劉武喝的說話都有點結巴了,看到崔建豐這般大膽,也是氣的不像話,這,簡直丟了西楚人的臉。
「本將軍從來不知道什麼叫識相。」耿烈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燕書煜站起身,道:「耿將軍,慢慢吃,不過是一些小蝦米,哪裡輪得上將軍動手。」
「將軍?」崔建豐嗤笑著:「吳峻,昨天說世子,今天就演上將軍了?」
「他真的是將軍,南安的耿將軍。」吳峻提醒著說:「崔公子,你可別衝動,酒肆砸了你賠的起,但眼前這幾位大人,沒有一位你惹的起的。」
吳峻直白的說著,朝著燕書煜行禮道:「這位是信王世子,禮部劉大人,南安的耿將軍,北越的四王子。」
「哎喲,我好怕啊。」崔建豐嘲笑的聲音響起,一腳朝著吳峻踢過去,吳峻閃的快,沒踢著,他沒好氣的道:「你以為你這裡是金玉滿堂嗎?不就是一個小酒肆,還世子,你當我蠢嗎?」
崔建豐根本不相信,世子的身份,身邊的護衛毫無章法的將酒肆的大堂砸了個亂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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