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的神志間,毒素遍布的身體,我幾乎沒辦法行動的身體,我耳邊充斥著兆衢的咆哮以及水晶毒蠍的低沉叫聲,可是眼前,能看見的只有一片白色,純白,就像是沒有任何染色的紙張,疼痛的感覺好像漸漸離我遠去,我經歷過很多次生死經歷,每一次都會看見這樣的純白,據說每個人死之前能看見的畫面都是不一樣的,有的會迴光返照,有的人則留於夢幻之間,
而我能看見只是這片白色,似乎代表了我對於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多的留戀,
「投降,投降……」兆衢大聲地喊著,但他的聲音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的消失,我聽不見他的聲音,感覺不到疼痛,只有這片安靜的白色,
直到我感覺到眉心處的疼痛,我看見白色的中間開始出現焦黑色,隨後火焰緩緩從白色的畫面中出現,仿佛一張被從中間點燃的火焰,
「呵呵……」我聽見輕蔑的笑聲,透過白色的畫面傳來,
隨後我看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火焰的後面,但看不清楚,只是聲音很熟悉,像是雨果的聲音,因為他的聲線很特殊,聽過的人絕不會忘記,
「要死了,沒什麼可惜的嗎,」他問道,
我知道這個說話的人一定不是真的雨果,只是我腦海中出現的幻象,如同很多死前處於夢幻邊緣的病人,
「被巨龍殺死的人和不小心摔下樓梯死去的人沒什麼不同,對於普通人而言是這樣,但對於你來說,你該死在更偉大的人手下,死亡是成全你一生最後的機會,死在一個邪道之人的手上,可悲嗎,」他的聲音里滿是譏諷,而我卻沒辦法回答,
「你不是還有手段沒用嗎,為什麼不用呢,」他問道,聲音又如同變成了我耳邊輕聲的呢喃,
最後的手段,的確,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沒有用,可是現在我的這種情況,就算有王牌也用不出來,
「是不是因為動不了了,所以已經束手無策了呢,呵呵……看在我和你認識那麼多年的份上,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一把,不過,這份人情將來可是要還的……」他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消失,我看見眼前的白色也在消失,伴隨著白色的消失,耳邊也有越來越多吵雜的聲音重新沖入耳朵中,
「投降,投降,」那是兆衢對我的咆哮,
他站在水晶蠍子之上,回頭衝著眾人喊道:「你們看見了嗎,他還不肯放棄,但是已經回天無力,是否可以判他輸了,我已經快要壓抑不住自己想要殺死他的衝動,」
各個門派的人都在悄聲地說著什麼,夏副所長站起身來高聲說道:「諸位,我想今日這場論武的勝負已分,沒必要再等下去了吧,如果再等下去的話,我怕巴小山會死,在下於此懇請各位放年輕的孩子一命,判他輸吧,」
四周的人再次議論起來,我緩緩睜開眼睛,卻在這一秒感覺到手上多了一樣東西,勉強回頭看去,不知何時一直藏在我貼身口袋裡的扳指竟然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上,
那枚不起眼的扳指,布滿裂縫在商人的眼中或許值不了幾個錢,如同我一般,不過是這大江湖這些所謂高人眼中不名一文的小輩而已,
但,我還沒投降,這是我最後翻身的底牌,雖然不知道是誰將扳指放入了我的手心中,但無論是誰,是我在彌留之際產生的幻覺也好,亦或者是看台上誰動了手腳也罷,我終於有了翻身的機會,
扭轉手掌,一點點將扳指往我的大拇指上套,與此同時,各位賓客商量了一陣後,終於有了決定,其中一個年級很大白髮蒼蒼的老者站起來,看著沙老說道:「我想沒必要打下去了,這個孩子已經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還是放他一命吧,」
所有人都看著沙老,如果沙老認輸的話,我也就等於輸了,沙老平靜地喝了口水,將手上的菸頭掐滅在菸灰缸里,抖了抖衣服上的菸灰,撐著拐杖站起身來,剛要說話突然聽見來自龍口台上的咆哮,
「我還沒輸,」
我的聲音迴蕩在整個龍口台上,兆衢臉色一變,夏副所長皺緊了眉頭,周圍的賓客全都大吃一驚,唯有沙老笑了笑,平靜地開口道:「我想說的,他已經說了,巴小山,你可還有翻身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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