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肅穆的皇宮,在空中厚重如鉛的雲層壓迫下,顯得格外陰鬱深沉。
皇宮之北,紫辰殿上,年輕的宋哲宗端坐在皇座之上,雙目半開半闔,偶然眼中閃過的精光,透出一股冷漠的情緒,讓人無法猜測出他此刻的心情。
站在殿下的,都是當朝最有權勢的文武官員,文官以章惇、曾布、呂惠卿為首,武官以王厚、王瞻為首,有秩序的分列兩派。
就在眾人肅穆中,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內侍匆忙步入殿內,來到服侍哲宗的總管太監旁,附身了句。
總管太監屏息來到哲宗旁,低聲道:「官家,人來了。」
哲宗雙目微啟,目光落在殿外,澹澹吐出一字:「宣!」
總管太監躬身後退幾步,然後朝著殿外高聲道:「宣六扇門宋行覲見!」
下一刻,宋行和臉色蒼白的秦翰林踏步走入殿內,朝哲宗拜下道:「臣平江府金章捕頭宋行拜見陛下!」
「免禮。」
秦翰林上前一步回話道:「官家,王夷蒲那個逆賊,已被奴才和宋金章合力擊殺。」
哲宗眼中冒出冷酷的殺機,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宋行!」
「臣在!」
「封你為六扇門提舉,統御六扇門,朕要你三日內清洗京城六扇門內一切叛逆分子,一個不留。」
「臣領旨!」
六扇門最高指揮使竟然是逍遙派的內應,這個消息經由呂惠卿報知哲宗時,哲宗簡直憤怒欲狂。
皇城司和六扇門是皇帝最信任的兩個組織,如今六扇門都被人滲透到這種程度,哲宗在皇城內又豈能睡得安心。
唯有呂惠卿這個從一開始就信任的大臣,推薦的宋行才讓哲宗稍微放心些,加上這次的消息就是宋行提供,逍遙派的陰謀也因宋行而敗露,哲宗立馬安排宋行成為六扇門提舉,清洗六扇門。
是夜,京城六扇門湧入大量皇城衛,將所有和王夷蒲有關聯之人,全都抓捕,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皇權時代,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殘酷的血洗一直持續到鄰二日凌晨,大量六扇門捕頭被捉拿下獄,嚴刑拷問是否參與了王夷蒲謀逆的行為。
第二日清晨,初步掌控六扇門的宋行,在宮門剛打開時,就和呂惠卿前往皇宮大內,面見哲宗。
經過一夜的緩衝,哲宗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暴怒,見到呂惠卿二人,甚至還露出溫和的笑臉。
「忙了一宿未睡吧,給呂卿、宋卿奉上茶點,坐下慢慢。」
內侍很快端上熱氣騰騰的茶水,呂惠卿心接過,告謝後道:「啟稟官家,和六扇門王夷蒲有關聯的逆黨,已經悉數捉拿,刑部和大理寺正在審訊。」
哲宗沉吟了下,道:「讓皇城司匯同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給我查出王夷蒲幕後一切,朝中與王夷蒲過從甚密者,全都給我嚴查。」
見二人肅然領命後,哲宗又問宋行:「六扇門可有潘閬此逆賊下落?」
一想到潘閬此僚竟然從百年前就陰謀推翻大宋,哲宗頓時又無名火起。
宋行回到:「回稟官家,潘閬自三十年前銷聲匿跡,如今王夷蒲的陰謀被朝廷識破,臣揣測他或許會居中策應大理西夏等地暗子,再次挑起事端。六扇門已派人前往山,盯住靈鷲宮的一舉一動。」
哲宗有些惱火地道:「難道朝廷就只能被動等待,不能主動出擊?」
宋行又道:「臣倒是有個懷疑對象,或許和潘閬有所關聯。」
哲宗坐在上首看了下來:「是何人?」
宋行低頭看著腳前三尺地面道:「據臣事後查明,慕容博此賊三十年前詐死脫身,三十年來一直隱藏在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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