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色表情不變,淡定的點頭,「我在樓上看到了,他親自開車送你來的。」
「你知道了白子諾被抓的事兒,其他的呢,還知道啥不?」
靈色老老實實的搖頭,「不知道了。人家是來探口風的,不可能跟我說的太多。」
「得,那咱先吃飯。倒胃口的事兒,吃了飯再說成不成?」權子墨眯著眼睛,要死不活的模樣看了就欠揍,「你要現在談,我肯定吃不下了。」
「行。」靈色一口答應,「你想什麼時候說都行。我白天睡得多,熬個通宵不成問題。」
權子墨筷子一拍,「喲,威脅我呢?」
靈色莞爾一笑,「那你要不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呢?」
「說說說。我絕不瞞著你,可是,能讓我吃完飯再說麼?我今兒是給你家葉特助傳遞消息來的,辛苦了一天,水都沒喝上一口。你家葉特助也忒不把我當人了,簡直把我當牲口一樣的使喚。這些天,我天天給他抓去當壯勞力,可累死我了。」
靈色眼皮一抖,慢吞吞的扒著飯,「這麼嚴重?」
小事情,葉承樞不會麻煩權子墨,而權子墨呢,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當苦力。
「你大小也是個總監,也是家上市公司的高管。你自己說,秘書給人綁了,這事嚴重不嚴重。」
「我知道事情嚴重,但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靈色低著頭,筷子翻攪著米飯,「我以為,沒有人敢再觸葉承樞霉頭了。」
「總有那不怕死的人,死活要送上門給你家葉特助開刀祭奠。攔都攔不住,簡直了。」權子墨飛快的吃乾淨了碗裡的米飯,筷子一拍,人直接向後一倒,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摸了摸肚子,嘴巴一舔,「要說飯啊,還是你這兒的最香。吃起來最有味道。」
靈色無語的望著權子墨,「吃完就躺成一灘,權子墨,你真是越來越能耐了。自己摸摸,肚子上的贅肉有多少。」
「我一個已婚婦男,兒子都這麼大了,還在乎啥身材呀。」權子墨死皮賴臉的道:「我從來都不是靠身材吃飯,我是靠美貌吃飯的。」
「不要臉。」靈色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也不怎麼有胃口,小碗一推,也不吃了。拍了拍那人的大長腿,「給我騰點地方,都快給你擠下去了。」
權子墨撇嘴,「鴿子籠就是鴿子籠,連個破沙發都這麼擠。」
他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在客廳的茶几上吃飯。什麼破房子,居然連個客廳都沒有。
靈色緊挨著他的大長腿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望了過去,「別打岔,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給我老實交代。」
「色妞兒,你今兒給我打電話喊我來你家吃飯,就是為了審訊我吧!」
「我一個孕婦還親自給你下廚,不貪圖你點什麼,你覺得說得過去?」
「顧靈色,你他媽現在越來越厚臉皮了。真是一點都不跟老子客氣哈。」
「權董說笑了,這些都是跟你學的。要說厚臉皮,你才是當之無愧呢。」
四目相對,碰撞下有微弱的火花。
權子墨嘆了口氣,率先收回了目光,妥協的道:「有人自告奮勇要給京城做衝鋒大將,主動挑釁了你家葉特助。綁了白子諾,就像是想從白子諾身上尋找一個突破口。你也知道,只要撬開了白子諾的嘴,想給葉承樞找麻煩,那是小事一樁。哪怕白子諾說你家葉特助拿了別人一張紙,京城那邊也有辦法給他按個貪污的罪名。」
靈色點頭,不耐煩的催促,「這些人盡皆知的事就別說了。說點我不知道的。」
「你不知道的?成啊,我就告訴你點別人都不知道的。」權子墨腦袋一點,出奇的配合,「那個自告奮勇的人,就是你爹。」
「我爸?」
「繼父。」權子墨從善如流的補充,「趙國邦。他就一直沒死心,藏在暗處找機會想要報仇。當初方立文張德亮那事兒,你家葉特助也把趙國邦整的夠慘。趙國邦心眼小,一直記恨著呢。這次的事兒,就是趙國邦搞出來的。」
「具體怎麼回事?」靈色皺著眉頭,一手捂著小腹,「好好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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