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色,你一定要跟葉特助說,要他派人把打你爸爸的王八蛋找出來,狠狠的判刑!讓他們坐上十年八年的牢!還有,那些圍在旁邊看戲的人,也不能輕饒了!對對,還有那個老闆,這些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全部都讓葉特助給抓起來關監獄去!」
葉承樞有點發火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關鍵是怎麼救人。你別浪費時間,把電話給權子墨。他不是已經趕去醫院了麼。」
沉默的片刻,似乎是趙美蘭在反應,最終試探性的問道:「那個……是葉特助嗎?」
「把電話給權子墨。」葉承樞加重了語氣,懶得與趙美蘭多廢話。
「他不在這裡。」似乎也覺察到了葉承樞這邊的低氣壓,趙美蘭這次倒是很乾脆的匯報著情況,「剛才來了好些當兵的,其中兩個排場很大,似乎很有身份。那兩個人把權子墨叫出去了,卻帶來了好幾個醫生。現在那些醫生已經去換洗衣服消毒,準備去急救室給懷衡做手術了。」
一聽好些個醫生都要去給顧懷衡做手術,靈色猛的一抽,哭的更凶了。不說話,就這麼默默的瘋狂的流眼淚。
葉承樞在旁邊看著都快心疼死了,卻也無能為力。他不是醫生,就算他是,他現在也趕不過去。
「醫生怎麼說。」他問。
趙美蘭支支吾吾了起來,吞吞吐吐半天,就是不說話。
葉承樞眼皮一掀,明白了,「情況不嚴重,對吧?」
「咋,能不嚴重啊……」毫無底氣的聲音,透著心虛,「都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不嚴重。」
一聽趙美蘭的聲音,葉承樞就明白過來了。他懶得多廢話,直接掐斷了電話。摸了摸靈色的臉蛋,幫她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很無奈的說道:「老婆,你應該猜到趙美蘭打電話過來的用意。」
靈色吸了吸鼻子,「我,我知道。」
「那你還哭?爸沒事,爸要是情況嚴重,趙美蘭沒心情更打電話過來,讓你去找人家算賬。」趙美蘭哭哭啼啼,不就是為了讓靈色給他吹耳邊風,讓他動用手中的權利,將打人者,圍觀者,以及那酒吧的老闆都抓起來給他們出氣麼。
壓根就不是顧懷衡情況嚴重。顧懷衡若是情況危險,輪不到趙美蘭來打這通電話。多得是想要巴吉他的人來告訴他這個消息的同時,也會再三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把顧懷衡治好。
「我,我就是想哭。忍,忍不住。」說一句話,抽三下。看的葉承樞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好了老婆,真的沒事。被送進了第一軍醫大,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那些醫生就能把人從閻王殿手裡搶回來。你別哭了,等下去了醫院,我怕是顧不上你。」
靈色點點頭,抽了抽鼻子,眼淚卻怎麼也逼不回去。
葉承樞無奈,嘆了口氣,跟司機要了面巾紙,不停的幫她擦眼淚。
將面巾紙放在她鼻尖上,葉承樞輕輕的道:「擤鼻涕。」
靈色怕髒,沒敢使勁。只是輕輕的擤了一下鼻涕,同樣的動作,那次是權子墨,她就可以狠狠的擤鼻涕,恨不得把鼻涕弄權子墨一手才甘心。可面對葉承樞,她就不敢使勁了。怕他嫌髒,怕他覺得她髒。
「用力。」葉承樞捏了捏她的鼻尖,顯然知道她在顧忌什麼,於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老婆一點都不髒。」
他如此說了,靈色這才用力的擤了鼻涕。
隨手將她擤了鼻涕的面巾紙放進塑膠袋中,葉承樞再一次不厭其煩的說道:「老婆,真的沒事。相信我。」
明明是毫無理由的自信,但靈色卻重重點點頭,「我信你!」
這時候,不信葉承樞,她還能去信誰?
這次葉承樞的自信也不是沒有理由,不知道是顧懷衡的情況真的不嚴重,還是那群精英醫生們太厲害了點,他們兩人還在路上的時候,權子墨的電話就打來了。
「行了,沒事了。人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啥事都沒有。你讓色妞兒別擔心,也別哭。我他媽一點都不想看到有人再哭了!趙美蘭哭的夠他媽讓人心煩了!」權子墨說話的時候,旁邊還有誇張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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