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樓船,數十明衛,數十水手。
這一次返回金陵,我一如既往地選擇了水路,只因為這是二州境內最為便捷的交通方式。
在臨行前,張昭建議我應當大張旗鼓,但卻被我拒絕了。
張昭認為,雖然我本人已經歸來,但二州百姓並不一定能夠相信。
倘若我能大張旗鼓,排場搞得大一些,那肯定能夠人盡皆知。
屆時,人心必將更加穩定,幾路敵軍在知道後說不定也會主動退去。
道理是這樣沒錯,張昭說的也很對,但我還是拒絕了。
理由有二:一是我這人低調慣了;二是大張旗鼓的話,一路上也必然會遇到麻煩。
比如,沿途各郡縣官員,萬一邀請我前往赴宴怎麼辦?
萬一再和五年前一樣,到時候有人搞偷襲,然後來刺殺我怎麼辦?
雖然我藝高人膽大,但說實話,我還是不想平白無故遇上些麻煩的。
因此,在我的一番推辭下,最後還是只有一艘船、上百人隨我一起返回了。
只是在臨行前,張昭在夏口給我搞了一個盛大的歡送儀式,就連新組建的近衛軍團也一起參加了。
最後又折騰了大半天,船隻這才順利出航,我也因此累得夠嗆!
所謂盛情難卻,雖然這種儀式在我看來很沒必要,但現在的人就喜歡這樣。
畢竟我這次回金陵,一方面是為了和家人團聚,一方面也是因為即將過年。
我這一去,恐怕兩三個月也不會回西陵,所以張昭才會搞得如此隆重。
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隨著樓船順利出航,我也就此安穩下來。
一路無話,就這樣一直過了四天,樓船已經駛到了廬江境內的水域。
我在收到消息後,一時間,我心裡頭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
我還記得在三年前,那時候大喬待產,眼看著我就要錯過大喬生產的日子了。
結果那天的江面上起了大霧,等到大霧散去,我所在的船隊卻已經來到了金陵渡口!
想到這裡,我不禁走出船艙,然後來到船首。
可是哪裡有大霧?不僅沒有大霧,反而天色十分陰暗。
畢竟現在已經是十月下旬了,北方早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相對的南方的天氣也不會太好。
雖然沒有下雪,但天色卻也灰濛濛的,而且也不見有大霧。
這讓我不禁感到失望,看起來,這一次歸途怕是不會有奇蹟出現了!
也就是說,此次返回金陵,最起碼得再有個十天才能順利抵達!
對此,我毫無辦法,只能默默地返回船艙。
王強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見我情緒不高,他也相對無言。
就這樣又過去了幾天,我每天在船上閒來無事,便總是進進出出。
這一天也不例外,我甫一走出船艙,結果樓船居然就劇烈地晃動起來。
「噹噹當!」
突然,樓船上警鈴大作,這是敵襲的預警!
瞭望塔上的水手也很負責,不僅搖響了警鈴,同時還在大聲嘶吼著。
「敵襲!敵襲!」
其實不用他提醒,我這會也已經看到了,只見前方正有無數戰船在逆流駛來。
那些艦船一看就不屬於我江東軍!它們上面都插著「徐州」、「桓」的旗號,赫然是徐州桓溫的水師!
見狀,我不由得大驚失色,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剛剛的震盪,可不是因為風浪大,而是敵船居然在用艦載床弩攻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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