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整個人呆住。
氣氛凝滯,近乎死寂一般安靜。
試一試?試什麼?試著和他發生私情嗎?
口口聲聲讓她不要多情自擾的賀蘭宴,和她提出試一試的想法
是她幻聽了,還是賀蘭宴瘋了?
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傻傻地問了一句:「試什麼?」
「你明明知道的。」
賀蘭宴薄薄的唇勾起一點。
「真沒用。」他垂著眼皮看著她,恍若謫仙的面容越壓越低,像一把刀。
「五年來,你當牛做馬地幫他打理內宅。他卻瞞著你和旁的女人卿卿我我。你不生氣嗎?」
她沉默著。
所置身的這充滿壓迫之感的假山後,讓原本就還沒穩住心神的她,倍感氣悶,呼吸不能順暢。
「想不想把你所受的恥辱一一報復回來?」
「那麼,和孤試一試,孤讓你孕育子嗣,在謝家作威作福」
他的氣息突然變得很熱,很燙,靠得那麼近。
讓顧眉仿佛又進入到那個狹窄、沉悶的山洞裡。
她不敢亂動。
賀蘭宴的手搭上顧眉的肩,就感覺到她瑟縮的輕顫。
淡漠的雙眼出現一絲調侃之意。
「怎麼?孤的骨血還不夠精貴嗎?」
顧眉怔怔地看著他,雨幕下的光線暗淡,鋪散在玉面之上,勾勒出複雜的容色。
哀傷的,憐憫的,無助的,最後幻化成一抹淡痕,緩緩消失在臉上。
顧她低下頭,道:「臣婦身份低微,哪裡夠格肖想殿下的骨血。」
賀蘭宴短促地笑了一聲,漫然道:「謝文背棄了你們的婚約,他既然找人作樂背叛你,你為何不能背叛他?」
「臣婦還記得青龍寺那日,是殿下勸臣婦不要多情自擾的。殿下不記得,臣婦可記得。」
賀蘭宴,「那日是那日。」
男人高大身軀沉沉傾下,冷眼睥睨她:「你能背信棄義當個快活的世子夫人,孤又何必克己守禮當什么正人君子。」
他的臉上如覆了層霜雪,半點不見剛才和顧眉調笑時的影子。
說的話也是那樣理直氣壯。
被賀蘭宴冷冷盯著的顧眉,臉色瞬變,「你你不過是想要報復我罷了。」
顧眉頓覺有些無力。她避開前世那次死劫,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從謝家那個泥坑跳出。
不想又惹上賀蘭宴。
她仿佛砧板上的一塊肉。
賀蘭宴微微一笑,漆黑的眸子,深邃而風流,淡淡地掃過來,能叫人肩膀酥麻一半。
嘴裡的話,卻十分殘忍。
「幸好,你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天下女人何其多,孤何必執著於一個負心薄倖的有夫之婦?情嗎?你也配?」
沒有半絲溫情的話語,明明白白地承認,所謂的試一試,就是對她的報復。
顧眉喉嚨中像哽著什麼東西,上不去下不來,脊背戰慄發抖,最後兀地嗤笑出聲。
輸人不輸陣,她該回敬一句「試試」還是一句「做夢」呢?
一道清涼的嗓音蓋過她的思緒。
「殿下,原來你在這。」
假山後不知何時來了一行人,很快走到他們跟前,紛紛朝賀蘭宴行禮。
顧眉倏地回頭,與人群里的謝文四目相對。
謝文看見她的剎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大半。「你怎在此?」
顧眉手指捏緊衣角又緩緩鬆開,神色已經如常,看不出之前與賀蘭宴的暗潮洶湧。
她隨便尋了個理由道:「妾與母親一同赴宴,這會正要回去正廳。夫君可要同我們一起歸家?」
「不用。我和幾位同僚還有些事。」
他奇怪地盯著顧眉問:「怎麼回事?你不在前頭陪母親,到人家這後園做什麼?」
聲音帶著些惱火。
從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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