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軒轅煜的母妃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是靠在寄養在貴妃娘娘名下,才得了皇上青眼。」
雷凌很是迷惑不解:「大皇子一向默默無聞,懂得韜光養晦,怎麼在此事上非要跟八王府過不去?」
「哼,不過是受人擺布罷了。」
軒轅辰冷笑一聲:「他背後沒有靠山,無權無勢,只能選擇依附太子一系。」
雷凌大驚:「王爺是說,是太子一系跟八王府過不去?」
墨小碗和青黛來了一會,將他們聊什麼,全都聽進去了。
聽到軒轅辰推測此事與太子一系有關,她從石頭後轉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她怎麼都無法想像,她的醒哥哥會借著她得疫症一事,朝八王府下手?
軒轅辰早知道她在偷聽,所以她一轉出來。
「小碗對此事有何看法?」
「軒轅大叔,或許大皇子得確是太子一系。但小碗感覺,醒哥哥不會因為此事針對小碗和八王府。」
生在皇親貴戚之家,在利益面前,哪有私情?
不然,當初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怎麼會在先帝駕崩時,無緣無故卷進皇權鬥爭中,成了犧牲品。
若不是恩師施以援手,早已死在了那次皇權爭鬥中。
軒轅辰知道墨小碗的世界,還看透這種險惡。
總將她護在八王府的羽翼下,看不到外面世界的險惡,只有讓她親自看清楚真相,撕開鮮血淋淋的一面,她才能成長。
軒轅辰眸光黯了黯,拉著她的手登上一處蜿蜒陡峭的山道。
「不能讓靈禪寺遭了無妄之災,此事因你而起,解鈴還須繫鈴人。」
山道蜿蜒曲折,那陡峭的石梯又滑又窄,有些地方甚至是垂直九十度,幸好墨小碗這些天練得身手敏捷,又可以抓著從高處垂下的粗藤攀爬。
費了好大的功夫,快到接近山腰的地方,軒轅辰一手抓著粗藤,一手摟著她盪飛起來,總算落到通往後山佛堂那石板道上。
來不及等青黛和雷凌,軒轅辰乾脆背著她,健步如飛在山道上縱躍。
墨小碗還在緩神的功夫,他已經背著她進了後山佛堂。
一個小沙彌在菩提樹下急得繞圈圈,一看到軒轅辰和墨小碗出現,頓時大喜。
「施主請隨小僧來!」
轉過靈禪寺一道又一道佛殿和亭廊,小沙彌將軒轅辰和墨小碗帶到前殿,前殿大門緊閉,隔著鏤空雕花木門,外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的,應該是太皇子軒轅煜,他身後的羽林衛手持長槍、嚴陣以待,太陽光照射在盔甲上,反射出一片燦燦銀光,無形中給人一種逼人的威壓感。
而靜空法師,領著一眾小沙彌站在石階上,守在殿門口寸步不讓。
「阿彌陀佛,靈禪寺乃護國大寺,老衲奉勸施主一句,佛門是清靜之地,還望施主帶著羽林衛速速撤去。」
大皇子軒轅煜冷笑一聲。
他身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馬上行出一步,朝靜空法師施了個禮。
「大皇子知道法師慈悲為懷,不想妄顧性命,但墨小碗患的是天花疫症,此病若散播開去,定會帶給我軒轅國帶來一場大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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