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鳴坐在兔子皮上,身上披著獐子皮,在篝火邊一邊烤火,一邊呼吸吐納。別看他身體似乎羸弱,熊胖子都直抽鼻涕,可是古月鳴似乎沒什麼事,養氣功夫可見一斑。
「不知道老雲他們怎麼樣了?哎!」熊胖子嘆了口氣,在防水包里抽出一根煙點著了,使勁抽了一口說道。
古月鳴長吐一口氣,足足吐了三十幾秒,才搓了搓雙手,乾擦兩頰,睜開眼睛慢慢說道:「一切自有造化,想也沒用,還是想想我們以後怎麼辦吧!」
熊胖子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口唾沫說道:「能怎麼辦?往前沖唄,反正勞資寧可死,也不會在這破島上困一輩子。」
古月鳴搖了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去海島中心是一定要去的,不過你要節省使用子彈啦,咱們也需要儲備一些物資,否則冰山一段很難熬過去。」
熊胖子看著眼前的火堆,點了點頭說道:「子彈咱們以後儘量不用了,大不了吃魚,不過必須在弄些皮毛,否則你們倆得凍死。」
正說著,狼皮裡面的女人打了一個噴嚏,醒轉過來,張嘴就是一串碎碎念,熊胖子知道這是什麼語言,但是自己不會,打著手語,加漢語問對方要幹嘛。
聽到漢語,那個女人竟然眼睛一亮,用比較生硬漢語說道:「有水嗎?我要喝水!」
熊胖子一拍大腿,笑道:「會說漢語就好,嚇死我了!」說著,把已經燒開,在鋁盆里放溫的水遞了過去,那女人支撐著坐了起來,狼皮滑落露出一片雪白。
古月鳴小腦袋瓜急忙一轉,卻看到了熊胖子的後背,不由得暗暗罵著死小子護0使者,一點漏也不給。
看到熊胖子的眼神上下漂移不定,這女人才醒覺,往下一看,不由得臉上一熱,不過倒是沒有拘謹的意思,因為一隻手拿著鋁盆,另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她沒辦法把狼皮拉起來,只好儘量的縮了縮後背,讓那看起來沒有那麼突兀。
喝過了水,她把狼皮拉了上來,身體有了些力氣,坐直了,拿著熊胖子遞過來的烤魚慢慢吃了起來。
三個人聊了一會,才知道這個女人叫安娜,父親是華夏人,在大俄做生意,娶了她的母親。父親姓羅,所以她有個中文名字叫羅明媚。
不過她本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混血,金黃色的頭髮,白的耀眼的肌膚,標準的歐洲人長相。熊胖子心裡嘀咕羅父被戴綠帽子可能性。
她看到自己的內外衣都在火邊的木棍上燻烤著,對著胖子說了一聲謝謝,熊胖子大手一揮,來了句:「這都小事,有啥可謝謝的,下次我還給你脫......」
一下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但是旁邊倆人卻全當成了他開的玩笑,笑的不可開交。
衣服乾的差不多了,熊胖子把衣服遞給羅明媚,這女人躲在狼皮斗篷里換好了衣服,肚子裡有了食物,又遇見了活人,她現在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當她離開狼皮斗篷,站起身來,看著熊胖子,一路上的悲歡離合,尤其是自己孤苦的這兩天,所有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抱著熊胖子的熊腰,大聲哭了起來。
第一次有女人投懷送抱,而且是個絕色,熊胖子飄飄欲仙之餘,自己兩隻手好像嬰兒一般,不知道該往哪放,咋呼了半天,才往下一落,放在了一團彈性的邊緣。
如果沒有遇到熊胖子,羅明媚可能在不久之後,就會變成草原里的一隻活死人,她沒有引火的能力,吃生魚,喝生水,根本無法堅持很久,更不用說到處是危險的生物,隨時可能要了她的命。
原本她已經放棄了,所謂的行走就像是一個儀式,對自己告別的儀式,但是老天讓他遇到了熊胖子,那麼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她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草原上,他們不敢不留守夜之人,古月鳴年歲在那,熊胖子嘴上欺負他,但是還真不忍心讓他守後半夜,於是讓他守第一班,羅明媚第二班,自己則守第三班到天亮。
只有一個狼皮斗篷,這麼冷的天,他們就算穿了衣服,也不可能在篝火邊露天睡,好在羅明媚似乎看到了熊胖子支支吾吾尷尬什麼,很主動的召喚他也鑽到狼皮斗篷里,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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