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淡漠的視線,像釘子一樣,釘住了她的雙腳,她邁不開腳步。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她不敢看他的臉,更不敢看他那雙深邃的眼,一對上,仿佛被他看穿了。
剛才她和紀若芊那一場戲,他看到了多少?
「嗯!」
不冷不熱的一聲回應,讓紀安寧心裡更加沒底了,心』突突』的,跳的飛快。
她正咬咬牙鼓起勇氣準備上樓,樓上忽然傳來腳步身。
他……下來了!
男人從樓上,一步一步下來,一身菸灰色休閒家居服,和剛才他坐在車裡穿的白襯衣風格截然不同,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清新清爽,乾淨明媚。
那張英俊的臉,比三年前少了年少時期的青澀和稚氣,但眼神和表情,依然……傲慢!冷漠!
尤其那雙眼尾微翹的桃花眸,冷艷中又充滿著魅惑。
像一個深邃的漩渦,多看一眼,都有可能被吸進去,出不來。
三年了,這個爺爺心尖兒上的寵終於回來了,這個家感覺又要不太平了。
禍害啊,真的是禍害。
紀池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那高大的身影,伴隨著他冷冷的氣息,朝她逼近,她咬著唇,依舊不敢看他的臉。
直到那若有似無的淡雅清香撲入她的鼻中,她才一鼓作氣抬起頭,微笑著對已經到了她面前的男人,「小叔,我先上樓了。」
紀安寧對紀池城微微頷首了一下,然後低頭抬腳,快速的與他擦身而過。
她有預感,這個傢伙肯定很早就站在那裡了,剛才她和紀若芊的一切,他都看到了。
但是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能用一個字表達的,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家裡油瓶到了,他從上面跨過去都不會彎腰扶一下的人,所以他不會去跟大家揭發真相的。
「剛才……」
紀安寧懷揣著僥倖的心裡,往樓上跑,身後忽然傳來男人不冷不熱的聲音,語氣悠悠的,只說了兩個字便停頓了話音。
剛才?紀安寧眼眸瞠大,心裡』咯噔』一聲,緊張的握著拳頭。
「你的膝蓋還好麼?」男人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紀安寧一怔,這傢伙果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他們在一起長大,就沒見他關心過人。
更別說關心她了,他們之間的互動,從來都是他在打擊他,嘲笑她。
他這是在間接的告訴她,她看到了剛才的一切。
紀安寧正忐忑的思忖著要怎麼回復身後的男人,男人的聲音又悠悠的響起,「剛才是右腳吧?」
「……」紀安寧倒抽一口涼氣。
她就知道,他看到了,他在上面站了很久,這個陰險的傢伙。
紀安寧咬咬牙,轉身,笑微微的看著紀池城,「小叔說什麼呢?」
現在不管他看沒看到,她都不能承認。
要裝傻。
「我在那個角度,看到你剛才是用右腳絆……」紀池城慵懶靠在樓梯扶手上,一隻手揣在家居褲口袋裡,另一隻手指著二樓樓梯口那個大理石柱子右側,面無表情的看著紀安寧的右腳,說話的語速可以和樹懶比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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