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徐拙打著哈欠,從派出所里走了出來。
跟他一塊兒出來的,還有剛向值班民警借了個打火機的崔勇。
昨天徐拙在店裡掄起那個蟾蜍擺件砸到沈鵬翔腦袋上之後,崔勇也跟著動了手。
他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砸到沈鵬翔身上,整把椅子都散了架。
接連遭遇雙重打擊,沈鵬翔連句狠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直接暈了過去。
他的那幾個小弟也傻了眼,趕緊打120救人,順便還報了警。
不過他們報警之前,徐拙這邊已經先報警了。
崔勇給的報警理由是沈鵬翔來店裡收保護費,徐拙氣不過就動了手。
之前沈鵬翔就有收保護費的案底和先例,這個理由倒也成立。
而且崔勇在微信上邀請他來吃飯的聊天記錄上,言語間也極為客氣,一直表示要「意思意思」,希望沈鵬翔「網開一面」。
通過他在派出所交代的前因後果來看,這個「意思意思」頗有種低頭服軟破財消災的意味。
這也是兩人關一夜就被放出來的原因。
不過案子遠沒有結束,還需要更進一步的審理,這幾天徐拙和崔勇要隨叫隨到。
假如沈鵬翔傷勢過重或者沈家不答應和解,或許兩人還有被拘留甚至被判刑的危險。
當然了,徐家在省城也不是吃素的。
只要沒把沈鵬翔打成植物人,估計大概率是賠錢了事,不會有牢獄之災。
「崔哥,你那聊天記錄可真是點睛之筆。邀請沈鵬翔來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開始設計了?」
「沒有,我又不是諸葛亮,哪會算得出你居然先沉不住氣了,現在聊天記錄可以作為證據,所以我發消息一直都很謹慎,沒想到還真起作用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出了派出所。
剛出門,徐拙就看到徐文海和陳桂芳提著一些吃的在門口等著。
見徐拙出來,陳桂芳的眼睛就紅了。
她一把把徐拙攬在懷裡,嘴裡直念叨:「我兒子受苦了,他們有沒有打你?有沒有嚇唬你?」
徐拙笑笑:「沒有沒有,啥都沒有。就是裡面的長椅睡著不舒服,硌得慌。」
陳桂芳見徐拙還說這種打趣話,便放下心來。
不過一想到自己兒子的「惡性」,她又忍不住再徐拙身上打了兩下。
「小時候那麼乖,從沒跟別的小朋友鬧過矛盾,上大學也一直跟那些同學相安無事,怎麼現在長大了,反而學會打人了?」
徐文海掏出一杯熱豆漿遞給崔勇:「到底咋回事啊?連店裡的員工都不知道,你倆為什麼突然出手打人家。」
崔勇笑笑,指了指徐拙:「他一出手,我也跟著出手了。徐拙,當時沈鵬翔的話怎麼刺激到你了?」
徐拙拿著一份煎餅果子咬了一口:「他這種人可不是敬杯酒就完事兒的,敬完酒肯定會提出更多要求,比如讓婷婷餵他吃菜什麼的,我覺得與其那個時候翻臉,還不如先下手為強呢。」
崔勇點點頭,根據他對沈鵬翔的理解,還真會這樣。
其實不光沈鵬翔,好多小混混的套路都是這樣,提出一個小要求,你做到之後再給你加個。
反正你要打算忍氣吞聲的話,那就得忍到底。
其實很多人在酒桌上勸酒也喜歡這麼來。
剛開始是「給個面子倒一杯壓著杯底。」
然後是「大家都喝了,你給點面子也嘗一口。」
接著是「我們都喝三杯了,你這一杯也喝完吧。」
最後是「一杯喝完了,那就再來一杯唄,你要不喝那就是不給我面子啊。」
反正不把人灌醉決不算完。
徐拙雖然從小就是個乖乖仔,但不代表他不清楚這裡面的套路。
相反,因為從小家裡有飯店,什麼樣的人他幾乎都見過。
「有記者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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