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曜不管,仍是牢牢地把她控制在身下,他的眼睛在冒火,那是憤怒和幾分狂躁的氣息。
從沒見過端木北曜這樣子的駱清心也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而他的吻帶著強烈的攻擊性,好像要把她吞吃入腹,那樣狂熱,那樣霸道,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手腳皆被他制住,根本動彈不得。
唯一能動的只有牙齒。
可是端木北曜在狂躁之中也靈活得很,勾著她的舌尖起舞,她總不能把自己的舌也咬斷。
他控制了整個場面,她只能被動接受。
他沒有弄疼她,只是勾走了她的神智和呼吸。
到最後,她都分不清她是在抗拒,還是在迎合。
只是空氣逐漸稀薄,呼吸逐漸困難,端木北曜不放,她竟然也沒有試圖去推開他,固難因為手腳發軟推也推不開,或者,心中還有一絲絲的妥協。
反正,鴻鵠館賽事之後,她就會離開京城了,到時候,也不會再和他有什麼瓜葛,就當是欠他的。
這一吻很長,長到仿佛有一個世紀,等到再無一絲空氣,端木北曜才放開她,兩個人氣喘咻咻,彼此對視,一個目光灼灼,燃燒著幾分殘怒;一個目光迷離,帶著幾分迷茫。
兩人的目光都有些如水如霧,畢竟,這樣的吻之下,兩人的心情其實都極不平靜。何況此時,他們還身體相纏,手足相抵,除了隔著幾層衣服,並無別的空隙。
端木北曜忽地啞聲道:「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難道不能交給我嗎?」聲音裡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惱意,但卻又透出更多的擔心。
駱清心微微錯愕,他是見她出現在怡蘭閣,猜到她遭遇過危險,所以惱她不注意安全,才發怒的嗎?
駱清心心中微微一軟,道:「我就是……路過,也沒有遇到危險。我有脫身的辦法!」
至於當時中了化功散,差點死於三個高手之手,這事除了她和赤霄殿主,沒有人知道。端木北曜肯定也不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解釋,或者,是因為他眼中的擔心和關切?
端木北曜定定地看著她,她的唇瓣被吻得略腫,嫣紅誘人,一雙眼睛帶著水霧,讓他捨不得移開目光。
駱清心總覺得他的眼神好像洞悉一切,他知道她撒謊了?
她有些底氣不足地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真的沒有什麼危險!」
端木北曜還是不說話,過了片刻,將她緊緊地抱住,頭伏在她的頸窩之中,灼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邊,似警告,又似是求懇:「就算你不想嫁給我,也不要讓自己置身在那樣的危險之中。有什麼事,叫我去做,或者我派人幫你。以後,不許再這樣,聽見了嗎?」
駱清心:「……」
她一個字也沒有聽見。
那熱熱的呼吸噴在耳垂,她整個人如被電擊,整個身子都酥了。偏偏這傢伙還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她腦中轟鳴,一片混亂,想要避開,卻避不開。
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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