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花船南下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若是再往南去,便可抵達番邦所在的區域了。
只要到了番邦所在的地盤,自然有人過來迎接。
對於番邦來說,迎娶上朝的公主,無疑是一件相當有面子的事情。
小國博弈就是如此。
他們一方面畏懼大國的威懾和實力,一方面也仍舊想要試探一番大國的底線,為自己獲得更多的利益和好處。
這亦是九邊不寧的根本所在。
利益爭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
天下的蛋糕就這麼大,你多吃了一塊兒,別人就要少吃一塊兒。
小國的國主:「我也想要開疆拓土啊!」
誰都想要穩定自己的利益,保證自己的利益。
這就導致了這流血的戰爭是永恆存在的。
賈探春亦是清楚這件事情,自己遠嫁和親,卻不能夠給天下帶來和平。
至少這種犧牲所換取來的和平終究只是短暫的。
賈探春坐在花船裡面望著窗戶外邊兒的風景,那江水浩蕩從未斷絕,就如同那逝去的青春,一去不復返。
大河之水是不能夠倒流的。
任何的事情,也都沒有後悔藥可以吃。
這一切都是註定的宿命和因果。
賈探春撐著自己的腦袋,望著窗外的風景,心中沉思著:「卻也不知道寶玉他們現在如何了!父母又怎麼樣了。我這一去,只怕這輩子都無法返回故土了,落葉歸根了。」
古人都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若是死了,就必定要葬在故鄉,方才能夠得到靈魂的安寧。
賈探春亦是一個念舊的人物。
過往的種種浮現在腦海當中,當真是歲月流逝,不經意間就已經老了。
昔日榮國府內那個小姑娘,而今已然成了大姑娘,坐在了遠嫁番邦的花船上面。
一時間,賈探春不經感嘆這歲月過得可真快啊!
而伺候在旁邊的侍書等人卻是勸說賈探春,道:「小姐,你怎麼了?」
賈探春看了一眼這侍書,道:「可苦了你了。這麼多年也就只有你們幾個丫鬟知心憐我,雖然咱們不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妹,卻是那情深意厚的好閨蜜。這次你隨著我出嫁,本是不打算讓你過來,留你在府中的。只是我身旁並無什麼知心人物,若是連你都不跟著我走,只怕我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遲早都會寂寞瘋狂的。」
賈探春一邊述說,一邊當是侍書的面兒感慨著。
侍書聽著這賈探春的話語,卻是皺起了眉頭,壓抑著內心裏面的想法,不敢表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意。
這裡不是榮國府,而是外邊兒。
就說這賈探春的周圍,可還有宮裡面派遣過來的女婢,就是為了盯著這賈探春,好好看好這個賈探春,莫要讓這賈探春出了什麼事情。
明面上說是關心,實際上就是監視。
這裡的一舉一動,任何一句話都有人盯著和看著,根本就不可能亂來的。
這遠嫁當了公主,什麼事情都是不自由的,萬不能夠隨了賈探春的心意流轉。.bμν.
賈探春看了一眼旁邊的眾人,頓時也皺起了眉頭,不願意再多說下去了。
對於賈探春來說,陌生人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若非是自己人,她也是不願意搭理此人的。
花船仍舊在江河之上航行,忽然,遠處的陸地上面,一伙人正在盯著這一艘飄蕩在江河上面的花船,用著望遠鏡,看了一眼之後才說道:「用信號彈通知大當家的,肥肉來了,該咱們出來活動活動了。
」
旁邊那個人聞言忙點了點頭,道:「好!我立刻下去通知。」
下一刻,就只見到站在山巔上面的人,從懷中掏出了信號彈,將其擊發出去,閃耀在天空當中,讓整個天空都呈現出一絲絲的異樣和非凡的響動聲音。
遠處也有人蹲守,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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