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被岳梅這麼一指出,早前關注其他選手的四方城主等人,也都留意到了葉凌月。
當四方城主看清了葉凌月丟盡了煉器鼎力的九龍吟時,目光一凝。
那是九龍吟的斷劍?那小丫頭,居然選了那把劍?
庫房被搬空,九龍吟斷劍出現在葉凌月手中並不稀奇,可奇的是,她居然直接用短劍煉劍。
四方城主主持天下第一鍛那麼多次,真正能讓他有印象的方士和靈器並不多,葉無名和九龍吟算是一件。
更甚於,若是當年葉無名沒有在最後關頭煉器失敗,四方城主很可能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收了他為關門弟子了。
當年葉無名功敗垂成,四方城主還曾惋惜過,沒想到,他在有生之年,還會再看到煉製九龍吟的人。
四方城主心中,百感交集,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岳姑娘,二次鍛造和一次鍛造在天下第一鍛上都是允許的,畢竟二次鍛造比一次鍛造需要耗費更多的氣力。」
不待四方城主發話,一旁的南九和尚就幫腔說道,和尚已經嗅到了岳梅言語間對葉凌月的敵意。
「南九大師,她都拒絕了當你的弟子,你居然還要偏袒她?」岳梅不悅道。
「岳姑娘,和尚為人一向公道,二次鍛造算不算違規,你大可以問問四方城主和紫堂尊上。」南九和尚阿彌陀佛了一聲。
和尚心中暗道,為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比試結果還沒出來,岳梅就開始針鋒相對,這要是最後評選時,還不是要鬧翻天了。
四方城主再看了看紫堂宿,只見他身如玉樹,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對於兩人的爭論,紫堂宿半晌才動了動唇,突出了一個字。
「吵。」
一個字,頓時把岳梅給震住了。
言下之意,就是嫌她太吵了。
岳梅雖沒把四方城主和南九和尚看在眼裡,可對於紫堂宿,她卻是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紫堂宿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在離開瑤池仙榭時,師傅曾反覆告誡過,不能得罪紫堂宿。
至於對方在孤月海到底是什麼地方,連瑤池榭主本人,都是三滅其口。
見岳梅乖乖閉了嘴,四方城主是乾笑了幾聲,任由比試繼續下去。
看台上,又安靜了下來。
只說了一個字的紫堂宿,目光微微一恍,落到了葉凌月和她的灰火上。
看到了那小小一簇,看上去隨時要熄滅的灰火,紫堂宿的眼底,也多了絲疑惑,似乎他也不確定,那火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上去,那並不是普通的白火。
紫堂宿沒有留意到,在他看向鍛造場時,還有一雙目光,一直黏在了他的身上。
這些日子,千方百計,想要吸引紫堂宿注意力都沒有得逞的洪明月,今日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沒想到,紫堂宿依舊沒有留意到她。
反倒是葉凌月那微不足道的劣等火,一上來,就吸引了紫堂尊上的目光。
「葉凌月那小賤人,果然就喜歡譁眾取寵。」
觀眾席上,洪明月眸間陰沉,冷嗤了一聲。
她獲得了陳鴻儒的部分修為,也獲得了他的記憶。
關於陳鴻儒和葉無名的恩怨,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當年葉無名在煉器時,使用的火是地心隕火,煉器鼎則是五行靈鼎中的水之鼎。
而今日葉凌月用的卻是白火,使用的鼎是城主府提供的煉器鼎。
地心隕火的品階,介乎於藍色精神本命火和青色精神本命火之間,葉凌月用白火來代替地心隕火,用普通鼎來代替五行水鼎,如此的做法,在洪明月看來,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葉凌月,這一次,你輸定了,不僅會輸,你還會經歷一次,比葉無名當年,悽慘百倍的下場,誰讓你害我家破人亡,還吸引了紫堂尊上的注意。
陰毒之色,浮動在洪明月臉上。
觀眾席和看台上的暗潮洶湧,此刻的葉凌月全然不覺。
儘管早前也有了心理準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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