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
初升的朝陽為學院島的圍牆披上一層淡金色的紗衣。
珍稀動物園外,牛堡學者沐浴著祥和的微風,臉色凝重。
「就在昨晚,野豬軍的老大弗洛迪米·伊佛瑞克從奧森弗特監獄裡逃走了。」
獵魔人一行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別著急教授,慢慢說,究竟怎麼回事?我不相信有人敢在奧森弗特劫獄。」
他們了解過奧森弗特監獄的情況,這個「城中之城」里三層外三層重兵把手,戒備森嚴至極。
難以想像弗洛迪米如何逃出生天?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萊納斯·皮特臉上帶著深深的不安,整個人如坐針氈,「弗洛迪米是在一群犯人共同見證下,突然消失在空氣里。聽起來荒謬絕倫,像變魔術一樣。」
「你確定這不是犯人胡編亂造的玩笑話?」
「我和幾個目擊者談了談,他們的驚訝絕非假裝。」
「他們有沒有注意到其他特別的動靜?比如輕微地震、詭異的聲音、狂風?」
「這我倒沒仔細問。」萊納斯·皮特遲疑著回道。
「當時就該把野豬軍全部殺掉以絕後患!」弗利厄斯灰綠的瞳孔閃爍凶光。
眾人陷入沉默,氣氛變得壓抑。
「你們怎麼看?」雷索摩挲著光頭,滿臉凝重,
「讓我猜猜,弗洛迪米·伊佛瑞克肯定結交過術士好友。」奧克斯分析道,「據我所知,某些法力高深的術士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從監獄裡悄無聲息地救出一個人。」
坎蒂拉柳眉微蹙道,「大家別忘了,弗洛迪米的哥哥歐吉爾德還在逃亡中,說不定是他聯繫上了一位施法者!」
「得了吧,諸位,施法者的能力我也了解過,他們不是神,動一動手指就能實現願望,」瑟瑞特搖了搖頭,反駁道,「術士想要把活人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至少需要藉助空間門的力量?空間波動可瞞不住監獄的其他犯人和把守士兵。」
「術士可以通過障眼法,混淆、蒙蔽人類的感覺,那些人的所見所聞不一定是真實。」弗利厄斯頓了頓,「但這件事跟魔法絕對脫不了關係,至於具體原因,萊納斯先生,能否帶我們到現場去看看?」
「沒問題,只要能重新抓住那兩個傢伙。」原本逃走一個歐吉爾德,萊納斯·皮特還有信心能把他抓回來。但現在連弗洛迪米也以如此詭異的方式消失無蹤,他不得不擔心,會遭到這對伊佛瑞克家族兄弟的報復。
眾人的商議中,年輕的獵魔人卻愁眉緊鎖,直覺告訴他監獄裡的事並不是某位術士的手筆。
「難道一切回歸了原點。剛特·歐迪姆返回現實幫助了歐吉爾德,若不然,又是誰向他伸出援手?」
…
弗洛迪米從一陣短暫的迷失中回過神來,眼神茫然地打量身周的環境,昏暗的天空下,月光照出茂密的樹林,腳下濕潤的泥地,蒙著露水的嫩綠草芽。
帶著水腥氣的微風擦身而過。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揉了揉眼睛
確定身處荒郊野外,而非奧森弗特的監獄,或者監獄附近。
「什麼情況?」
弗洛迪米清楚記得,自己前一秒還在和野豬幫的兄弟商量如何應付士兵的刁難,處於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可一眨眼,怎麼就從監獄裡移動到野外?
這種經歷未免太過於玄奇。
「幻覺,還是我在做夢?」弗洛迪米不信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動作軟弱無力,經過監獄裡士兵的嚴刑拷打他滿身傷痕,虛弱至極。
「嘶」
然而臉頰處傳來的清晰痛楚告訴了他答案。
「這不是幻覺,我親愛的弟弟…」一個熟悉的聲音咋然從身後響起,弗洛迪米瞬間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他慌忙一轉身,一位神色憔悴、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近起身前。
「歐吉爾德!你…」弗洛迪米張著嘴,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繼而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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