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們的意思是,過去一個多月亞里安一直被困在夢裡?」露意莎夫人紅唇微張,滿臉詫異,「每個人都會做夢,為什麼偏偏我的孩子醒不來?」
羅伊仔細觀察著女人的神色,她那份驚訝和錯愕不似作偽,仿佛對那晚花園中發生的一切,毫無所知。
「難道我們猜錯了,她沒去過花園?」獵魔人心頭一沉,「不,露意莎夫人能討得弗爾泰斯特的歡心,沒幾分手段怎麼可能!她肯定演技高超,沒錯,越漂亮的女人越狡猾,善於偽裝,還是少不了一記亞克席!」
「夫人,您說的很對,普通人的夢境頂多維持幾十個小時…亞里安少爺這種情況實屬罕見。」雷索沉吟了片刻,緩緩地說,「根據我以往的經驗判斷,他無法甦醒有三種可能的情況……」
「獵魔人,說說看吧…」一邊的巫醫瞪圓一對渾濁的眸子,饒有興致地問,「汝有何高見?」
「第一種情況,亞里安潛意識裡不願意醒過來…」
「為什麼,這不是在折磨自己?!」男爵夫人聲音發顫,指節捏的泛白。
「或許他不願意面對現實…在花園裡發現了令他極端排斥,難以置信的情況…所以他選擇逃避…誰也不能叫醒裝睡的人!」羅伊盯著女人,從那對棕色的眸子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慌亂,
「我的孩子接受過正統的騎士訓練,他、比大多數成年人更堅強,絕不會當個懦夫、逃避現實…」露意莎微弱無力地反駁道,卻沒注意到自己塗抹著玫瑰紅的指甲陷入了掌心肉。「不會是這種情況……」
「那我們說說第二種可能。先前被認定為兇手亞摩斯,除了昆特表演家這重身份外,還是一位手段極其高明的催眠大師,他對亞里安少爺施加了強烈的心理暗示,才讓他陷入永無休止的迷夢。」
雷索又接過話頭,巫醫和露意莎夫人兩位聽眾不自覺地屏息凝神,集中注意力,「不過我們和海蠍子的成員深入交談過,從她們的回答和反應看,亞摩斯並不具備催眠的才能…」
「所以兩位認為那傢伙不是兇手?」
露意莎舔了舔紅唇,凹凸有致的身體悄然繃緊了起來。
「海蠍子雜技團的亞摩斯和亞里安都是無辜的受害者。」羅伊一臉篤定。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沉默。
行兇者不是亞摩斯,那究竟是誰?
巫醫好奇的目光在獵魔人和露意莎夫人間來回打轉,他感覺,這兩批人有什麼事瞞著他,而且好像並非同一陣營。
「那第三種可能呢?」良久之後,露意莎聲音沙啞地問,半張臉埋入了陽光照不到的陰暗角落。
「最後一種情況涉及到拉·瓦雷第城堡的一些秘密…」羅伊有意無意地看了巫醫一眼,「如果可以的話,露意莎夫人,我們能不能私下談談?」
女人猶豫了一兩秒,沖巫醫歉然一笑,「塞西列大師,今天的治療已經結束了…您先離開吧,希爾維婭會為您安排住宿,一切照舊…」
「兩位大師,就如此不待見吾?」巫醫聽完,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吾向你們展示了預言,你們就這麼回報?」
「塞西列閣下,接下來的事關係重大,我們不想讓你遭受牽連…」羅伊誠懇地說,接著轉向露意莎,「您實在不滿意,過後我們再跟你解釋。」
老頭這才雙手叉腰,不甘不願地離開了臥室,走廊中響起一陣大喊,
「希爾維婭女士,你們承諾了要好好招待我,現在請帶一頭山羊幼崽過來,母的!快去準備準備!」
……
大門緊閉,將外面的聲音隔絕。
「兩位,現在可以繼續?」
「當然,尊敬的夫人,繼續之前的話題,第三種可能,」獵魔人笑了笑說,「跟我們在花園的一個發現有關。」
羅伊將懷揣的那張北方領域的昆特牌展示了出來,「這是亞摩斯在遇害前留下的線索。」
露意莎棕色的眸子掃過牌面上那位頭頂王冠的威嚴男人形象,明媚的眸子一怔,「兩位大師,你們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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