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過後,宇文君渾身浴血,長發凌亂。
景佩瑤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不已,手中劍更是墜落至海底深處。
兩人相隔對望,彼此眼神冷靜若即將捕獵的猛虎,宇文君強行調動真元,快步沖向景佩瑤,他已無力瞬移,此刻的他已到強弩之末。
景佩瑤看著衝殺而來的宇文君,她心中已想好招數,可她此刻氣若遊絲,不說還手,便是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紫薇真元是後天修煉而成,宇文君龍族帝氣乃先天孕育而生。
這便是差距。
嘭!
宇文君毫無猶豫,一拳命中景佩瑤額頭,這位絕美姑娘的潔白額頭,鼓起一白裡透紅的肉包,景佩瑤頓覺頭暈目眩。
她從未想過,自己傾力一擊,宇文君能扛住,且還有餘力與她繼續糾纏。
她不服氣,眼神中唯有赴死的決心。
嘭!
宇文君強行調動氣息,一記跳膝重擊景佩瑤胸口,雖已是強弩之末,宇文君肉身之力,也絕非常人可比,膝擊過後,景佩瑤頓覺氣血逆流,口中噴湧出大量血水,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水中,身軀不斷下沉。
宇文君勉強站在水面上,大口喘息。
這一戰,他必須要贏,否則日後,他在女帝傳人面前,再無話語權可言。
下如此重手,亦是想要知曉妻子究竟還有何後手,龍之場域無法壓制紫薇真元,諸多術法神通,對景佩瑤並無多大殺力。
同境之中,唯有妻子,是自己最強對手。
宇文君要爭的,就是在歸元境內一枝獨秀。
某些時刻,絕不能敗!
宇文君緩緩蹲下身子,低頭一看,自己身軀之上,處處都是深可見骨的血槽,不得不說,流雪當真鋒利無匹。
遠處,一陣柔和的海風吹來,海風吹拂在宇文君身上,體內氣血開始回升,真元陸續恢復,宇文君瞥了眼遠處,是赤元來了。
「夠狠啊你,如此暴打我龍族王妃。」赤元陰陽怪氣的笑道。
宇文君打開無疆手串,取出名刀斷念,以自身精血,修復刀脊之上的裂縫,經此一役之後,斷念已勉強可同流雪爭鋒。
赤元大袖一揮,沉入海水深處的景佩瑤漂浮出水面,整個人已徹底昏死過去。
「遠處有一座孤島,我在那裡有所布置,閒來無事時,我會在那裡釣魚,先去那裡暫時修養一番,你二人內戰動靜太大,明月山里,還有個孩子,她看見了不好。」赤元這般說道。
宇文君微點頭,下一刻,赤元裹挾宇文君和景佩瑤橫斷虛空,來到了孤島。
島嶼方圓十丈左右,冬季,島嶼上光禿禿一片,無絲毫生機可言。
一座簡易的亭子,赤元在亭子裡點燃篝火,宇文君給景佩瑤體內注入一股柔和真元,調動其生機。
赤元瞥了眼女帝傳人那未見波瀾的神情,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在這裡,也不太方便,你們是夫妻,有話好好說。」赤元交代了一句便識趣的離開了。
宇文君淡然點頭,良久後,景佩瑤徐徐睜開眼,美眸里,既有傲氣,亦有千帆過後的平靜,微微動念,天地間源源不斷的生機湧入景佩瑤體內。
很快,景佩瑤的臉上便湧現出顯眼的血色。
「是否感到了志得意滿?」景佩瑤瞥了眼宇文君,淡淡問道。
咳咳咳
說完這句話後,景佩瑤胸口一陣悶痛,險些吐出一口逆血。
海風輕撫,涼亭里的篝火愈發旺盛,若少年人的方剛血氣。
宇文君內息已盡數恢復,瞥了眼妻子的側臉,柔聲道:「算是,畢竟你是女帝傳人,也是那位院長大人的傳人。」
「若顧雍知曉我今日勝了,當很高興。」
「大概還要多久才可恢復如初?不要告訴我你心裡有一道傷口,我知曉你不是那樣的人,今日若是我敗了,我的心裡也不會有傷口。」
景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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