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貧樂道無餘財,殺人放火金腰帶。
當侍衛長這一夥心懷不軌的旁觀者干起了老本行,日子瞬間就滋潤了許多。
從獸人巡邏隊手裡收繳毛皮肉乾,從黑鐵密探哪裡弄來奶酪烈酒,在山頂上搭個地窩棚子,望遠鏡一架,白天睡大覺,晚上吃燒烤,日子好不逍遙快活。
「你們收斂一點,雖然黑鐵矮人和獸人的摩擦從來沒有停過,但是我們這種兩面拱火,很容易玩出事的。打獵的次數減少一半。」
吃著從獸人那裡收繳來的不知名果子,侍衛長對手下說教著。
因為信息的不對等,讓人類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黑鐵矮人與獸人的戰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對於外行來說,戰爭是個可怕的名詞、動詞、代名詞,神秘而血腥。然而對於內行來說,戰爭無非就是時間、地點、****娘的一架。
從戰略的角度看,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是對的。然而從戰鬥的角度看,優先級則變成了地利,天時,人和。
因此,實地考察過後,侍衛長一行輕易的就判斷出了幾個可能的交戰地點。
在適合隱蔽觀察的地點預先設置好多個觀察點,剩下的就只有等待。
黑鐵矮人所圖非小,再加上之前探查到作戰傀儡軍團的異常情報,侍衛長判斷黑鐵矮人恐怕是想打一場正面衝突的殲滅戰。
所以獸人大營南邊山區的這處需要攀爬半個小時才能抵達的觀察點,是侍衛長心目中的理想觀察點。
雖然近衛軍團對於雙方巡邏探哨的獵殺可能引起了一些連鎖反應,讓黑鐵矮人和獸人都多出些疑惑。但是戰爭的齒輪轉動起來,不是一兩具屍體能夠卡住的。
在第五天的夜裡,外圍觀測的游離哨一身大汗的沖回來,用壓抑而興奮的聲音說道:「動了,動了,黑鐵矮人有動作了!」
實際上,隔著這麼遠,你就算扯著嗓子喊,傳到數公里外,也不過是雜亂的迴響,但是大家都忍不住從淺睡中驚醒,滿臉的興奮。
等了這麼久,終於開始了。
「一組南邊,二組北邊,通知三號位的潛伏崗繞後觀察黑鐵矮人的後勤狀況,讓四號位的觀察大熔爐方面的變動,二號位的傢伙記錄好獸人大營的情況就行,不要做多於的動作。記住,我們是旁觀者和記錄者,別把自己搭進去。」
「是!」
安排完畢,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侍衛長抽出望遠鏡試圖觀察情況,然而眼前除了大熔爐內升起的火光,只有一片黑暗。
但是在這片黑暗中,藏著致命的殺機。
深呼吸幾口,平復下激動的心情,侍衛長放下望遠鏡,耐心的等待。
天時站在了黑鐵矮人這邊。
今天的雲層特別厚,天色比往日更暗。
獸人的外圍警戒崗哨上的火盆火把如同醒目的信號燈,還有獸人用小木棍將趨火的甲蟲從火盆里劃拉出來,把透著糊香的烤甲蟲扔進嘴裡咔哧咔哧的嚼著,卻不知道黑鐵矮人的暗殺者們已經潛入了進來。
黑鐵矮人有著石油一般的黝黑皮膚,灼熱峽谷的灰黑色土地是他們的天然隱蔽。
經過幾天的細緻觀察,侍衛長在屬於他的固定觀察位置上,閉著眼睛也能清晰的在腦海中勾勒出部落的布防圖。
終於有精明強悍的衛兵勘破了黑鐵矮人的計謀。
當代表敵襲的烽火點燃時,侍衛長光憑藉位置就知道黑鐵矮人最少已經抹掉了七座哨塔。
「黑夜中可怕的暗殺者。」
取出筆和紙在昏暗的燭光下記錄著戰場上的見與聞,侍衛長反覆提醒自己,必須放下對獸人的仇恨和偏見,必須客觀中立的記載眼前發生的一切。
前哨衝突,黑鐵矮人完勝。
獸人的反應非常快,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整個大營的火光便點亮了天際。但是因為前哨塔樓丟的太快了,或許是高層出現了決策分歧,或許是他們的督軍猶豫不決,迎戰部隊的集結和出發遠比火把燃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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