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雁夜,一個從小耳濡目染,對魔道的非人道方面厭惡至極的男人。
九年之前,這個男人以自身的意志(對魔道的唾棄),用毫不畏懼的雙眼直面髒硯,換來的是從魔道逃出生天,得到了普通人的身份與生活。
但是這一切, 卻在一年之前得知曾深愛過,相信她會獲得真正的幸福的女人陷入母女分離的那一刻起,都被他拋棄。
「……這樣真的好嗎?」
這句話,雁夜以同樣有些強硬的語氣問過那個自己曾深深愛慕著的女人兩次。
第一次,是九年前,在那個女人被冠以遠坂這個姓氏的前一晚。
雁夜一輩子也忘不了,那時候她的樣子。
有點為難, 有點抱歉,但臉上染滿緋紅的飛霞,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面對那份矜貴的微笑,雁夜敗下陣來。
而正是因為相信了那份笑容,雁夜才甘願認輸。
決定要娶葵的男人,也許只有他(遠坂時臣),才是那個唯一能為她帶來幸福的人。
明明是這麼相信著的……
第二次,是在一年之前,許久不見的她吐露出那個消息(小櫻被過繼到間桐家)後,自己又一次地直視著她的眼睛,有些嚴肅地再一次問她。
「……這樣真的好嗎?」
「……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可能追求哪怕最平常的家庭幸福……」
這是女人的回答,躲閃開眼神只把側臉留給自己的回答,即便掩飾著卻依舊被眼角的那一抹晶瑩給暴露了什麼的回答。
同樣的問題,卻沒有迎來同樣的答案。
九年前的那天,當她接受那個年輕魔術師的求婚時, 那份笑容明明寫滿了對幸福的期盼。
但是一年前的那次問答卻……
雁夜知道自己錯了,他不該犯那個致命的錯誤, 因為他本應比任何人都切身理解什麼是魔術。
所謂魔術,是如此地讓人厭惡,是如此地應該被唾棄。
正因為明白了這一點,雁夜才拒絕了自己的命運,訣別了親兄弟後離開了這裡。
也許有人說這些事與他無關,但問題是他默許了。
他明知魔術有多麼可怕,他明明因為害怕而選擇了逃避……但他偏偏把自己最重要的女孩,讓給了那個魔術師中的魔術師。
一年前的那一刻,雁夜胸中燃燒著的,是無盡的悔恨!
他一次又一次地,說錯了話。
九年前的那一刻,他根本不該問什麼「這樣真的好嗎?」,而是應該堅定地告訴她「這樣不行!」
如果九年前的那天,他這麼說而不讓葵走的話——也許今天就會是另一個樣子。
如果那時不和遠坂結婚的話,她也許會與魔術師那被詛咒的命運絕緣,過上最普通的生活吧。
如果他在那天的公園裡,沒有這麼兇狠地質疑遠坂與間桐之間的決定的話——也許她只會難過半天,也許她會把這當風涼話忘掉,但即使如此,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葵如此地責怪自己。
沒有那番話,她就不會難過得強行忍住自己的眼淚了。
雁夜無法原諒自己, 無法原諒自己一次又一次犯錯。
為了懲罰自己, 他才決定回到這個訣別的舊地——間桐宅。雁夜深知,在這裡,有一個辦法,可以償還自己的過錯——
自己曾經擺脫的世界。為了保自己而逃離的命運。
只為這世上那唯一一個,不想讓她哭泣的女性。
作為一個從來沒有接受過魔術培養的有那麼一點兒魔術資質的青年人,按理來說,為了獲取聖杯戰爭的參與資格的為期一年慘無人道的折磨是絕對沒有辦法撐下來的。
但是雁夜卻是強撐了下來。
原因只有那麼幾個人才明白,就包括慎二與髒硯。
他自身的精神(靈魂)為了避免死亡而開啟了緊急防禦機制,將對自己的悔恨變成了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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