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先生神情一動,想要站起來為陳志寧解圍,可是又忍住了,覺得讓這小子吃點教訓也好,免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眾弟子們大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陳志寧,他們對陳志寧也沒什麼好感,要是他出醜當然更開心。
方義誠暗中冷笑,一直到此時,仍舊有很多人認為陳志寧當時入門考核是作弊的。帝嬴血脈隔代顯現,陳志寧之前也是一條廢柴,怎麼可能到了入門考核的時候忽然開竅了?
「就憑他還想理解《道藝》?」方義誠哼了一聲,對身邊人說道:「朱先生果然了得,不跟陳志寧做口舌糾纏,一擊致命。」
陳志寧沒有說話,四下看了一眼,抬起手來掌心一團朦朧的淡金色光旋不斷轉動!
弟子們大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朱先生讓你說一說對《道藝》的理解,你不開口這是在幹什麼?
「好精純的莽氣!」另外三位助教之中,有人失聲讚嘆。
助教們也都有著元融境的修為,甚至最強的朱先生擁有玄啟境初期的修為,這一點莽氣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吃驚的是,陳志寧的這一團莽氣純度極高,幾乎沒有什麼不曾煉化的雜質,而且凝實度也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層次!
這種精純的程度,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剛剛開悟的弟子身上,要說是一位玄境修士他們還相信。
朱先生的臉色一瞬間難看無比。即便是剛才被陳志寧暗指他逛青樓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堪。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陳志寧原來已經提前開悟!
既然開悟修行,那麼必定是對《道藝》有著極深的理解了,朱先生的那個「難題」,也等於是回答了。
不僅如此,陳志寧控制著掌心的那一團莽氣,不斷變幻著,時而化作一團祥雲,時而變成一隻仙鶴,時而則是一匹奔馬。
不管哪一種,都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這種對於莽氣的控制力,讓四位助教都有些汗顏。
是,陳志寧的境界很低,莽氣的量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這種精純度、這種控制力,甚至不比他們弱多少了。
陳志寧忽然一收,那一團淡金色的莽氣消失不見。他兩手一攤朝朱先生問道:「還有事嗎?」
朱先生狠狠咬牙:「坐下!」
陳志寧一撇嘴滿臉無所謂的坐下去,這個神情差點又刺激的朱先生暴走。
陳志寧暗道:小爺才不會傻呵呵的跟你們講什麼《道藝》。小爺可是靠著金竹解析,比你們這些理解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個層面。在場的而還有方義誠、鄭燁這些貨色,要是講出來平白便宜了他們。
方義誠心中陰鬱起來,在開悟方面,他落後於陳志寧了。因為儘管聽四位助教講了半天,他也只是略有感悟,距離真正開悟能夠修行還有很長的距離。
周圍的其他人,從眼神就能看出來只有迷茫。恐怕也只有鄭燁和張元和能夠有些領悟吧。
不過方義誠很快為自己找到了藉口:如果自己也和陳志寧一樣,提前有縣學送來的入門篇,現在自己肯定比陳志寧的修為高!
他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這種信心,總覺得那些紈絝子弟各方面都不堪一擊,自己即便是資源不如他們,也能輕易擊敗他們。
因為所有人都篤信,二世祖肯定是愚蠢的。
陳志寧隱隱也覺得自己可能給朝芸兒造成了一些困擾,於是心中愧疚之下,不再一直盯著人家女孩看了,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朝芸兒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陳志寧的縣學第一天就這樣經歷了一場小波折之後結束了。當放學的鐘聲敲響,弟子們湧出縣學大門,陳志寧最後戀戀不捨得看了一眼往縣學後院走去的朝芸兒,心中又想著另外那個氣質清雅如蘭的女孩:到底是誰?
這小子毛剛長齊,就開始惦記著齊人之福了。
陳忠帶著幾個家僕,抬著轎子在正門外等候著,一看見陳志寧出來連忙迎上來:「少爺辛苦了!」
「辛苦個屁。」陳志寧笑罵了一句:「去淮揚樓。」
淮揚樓現在快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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