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吳剛,激動得渾身顫抖,眸射血光,周身煞氣十足,似癲似狂,探手便抓向殺戮之矛頭。很明顯,他壓根就沒將張均放在眼裡,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其一擊而殺。然而,事情出乎他的預料之外,當他的手掌接觸殺戮之矛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妙。矛頭上傳出一股沛然莫可擋的大力,好像整個宇宙的意志都朝他碾壓過來,他悶哼一聲虎口崩裂,被張均一矛擊飛。
「不可能,你居然有大羅級戰力!」吳剛的臉色變幻不定,死死地盯著張均。
張均停止了進攻,他平靜地道:「吳剛,你現在能告訴我真相了吧?當然,你可以選擇拒絕,後果是我會殺掉你!」
吳剛表情木然,通過剛才那一記對拼,他已經知道張均的實力在他之上。他之所以很狂傲,就是因為他自忖實力在對手之上。如今發現對手比他更強,而且隨時能擊殺他,優越感也就立刻消失了。
「你想知道什麼?」沉默了片刻,他問,已沒有了之前的凶傲。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被鎮壓在此。還有,嫦娥與你有何關係?那桂樹又到底是何來歷?」張均立刻問出心中的疑惑,「只要你老實回答這些問題,我就能放你一馬。」
吳剛突然「哈哈」大笑:「你真的想知道嗎?」
「沒錯,讓一個並非知根知底的人在身邊,我不放心。」張均道,「所以先交待你的身份,再說其他。」
「罷了,也並非什麼秘密,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吳剛一揮手,二人面前便出現一座涼亭,亭內已放好桌椅,桌上有兩盞茶。兩人坐了下來,吳剛飲了杯茶,神思遠馳,緩緩道:「你大約看得出,我其實不是活人。」
張均點頭:「你確實不是活人,若我推測不錯,你僅是一道執念而已,一道被詛咒封印了的執念。」
吳剛沒有否認,他繼續道:「我之前所言,並非全是謊話,我確然是昊天上帝座下戰將之一。只不過,那桂樹並非我帝妃雨師,我雖然暗戀於她,卻從未說過一句話,更不要說相愛了。不過,我之所以被鎮壓在此,也確實與她有關。」說到這,他嘆息一聲,「在昊天面前,我是那樣的渺小,他就像天上的太陽。而我,只是一隻小小的不起眼的螢火蟲。」
張均聳聳肩:「我就說,你一個戰將怎麼可能搏取帝妃的心,果然是你一廂情願。」
吳剛神色突然猙獰起來:「我是比不上他,所以我要變強!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投影太陰星的靈物名為『太陰天球』,而且就藏於月宮之中。他昊天之所以強大,無非就是因為得到了太陽天球,從而氣運加身,實力大增。若我能得到太陰天球,豈非同樣可以強大起來,成為與他比肩的存在?到了那個時候,雨師一定會正眼看我,甚至會投入我的懷抱!」
張均搖頭嘆息,他大概明白原因了,道:「所以你就闖入月宮,準備盜取太陰天球?結果被昊天上帝發現,所以鎮壓在此?」
吳剛「嘿嘿」冷笑:「他是昊天上帝,天下的東西都是他的,很久之前他就知道月宮的方位,並且派重兵把守。他希望將太陰天球傳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兩人好雙宿雙飛。我的所作所為,絲毫不能瞞過他的雙眼。他雷霆大怒,將我執念抽出,鎮壓在此。」
說到這,他抬頭看了一眼桂樹:「那太陰天球,就放置於桂樹的最頂端。我每天砍伐它,希望將其砍倒,好取得太陰天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卻從未成功過。」
張均奇怪地問:「為什麼一定要砍倒它?你就不能爬上去?」話一出口,他就想到了什麼,嘆道,「是了,你受了詛咒,雙腳大概無法離地吧?」
吳剛嘆氣:「不僅雙腳不能離地,而且我還要不受控制地砍伐桂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明明看不到希望,可我依然不能停手。這是昊天對我的懲罰!」
「活該!」張均冷笑,「你以為成為昊天上帝一樣的人,帝妃就會對你青睞有加嗎?昊天上帝之所以強大,是因為聳擁有強大的心靈,而不是因為擁有了太陽天球。」
吳剛雙剛噴射冷芒,盯著張均道:「你有何資格評價我?」
張均輕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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