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這些事,」赫斯塔目光垂落,望著棋盤,「等我明天問問。」
「問問吧。別到時候弄成好心辦壞事了。」
說罷,徐如飴站起身就要往廚房去,丁貴生只能瞪眼聽著妻子與赫斯塔的對話,眼看徐如飴又要走,他忍不住又呵了一聲,半個身子轉過去,「讓你問的問題你問了嗎?」
「她也不清楚保險的事,」徐如飴沒好氣地回答,「她也得去問!」
「誰讓你問保險的事情了!讓你問她家是幹什麼的!」
「你想知道就自己問啊。」
廚房的門驟然拉起,發出一聲不大不小的撞擊。
丁貴生往赫斯塔那邊看了一眼,他輕咳一聲,「今天先下到這裡,棋子都擺著,明天我們接著下。」
赫斯塔還沒理解他話里的意思,就看見丁貴生起身追去了廚房。她目送丁貴生離去,片刻後,抬頭看向了二樓轉角處——苗苗扒拉著牆棱,正朝她這裡看來。
赫斯塔敲了敲棋盤,「來下棋嗎?」
苗苗沒有回答,這個一向聒噪的小朋友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立刻轉身跑回了母親的房間。
客廳又安靜下來,只剩赫斯塔再次面對這無人的客廳。
眼下在這棟複式小樓里,算上她自己一共住著八個人然而除了先前宴請梅思南的那一晚,這個偌大的廳堂幾乎總是冷清的。
她的目光再一次掃過周遭的一切,儘管徐如飴已經將這個客廳再次收拾了一遍,但除了那幾個消失的花瓶,她還是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更多的蛛絲馬跡——很明顯,今天又有人在這個客廳里吵架,並且又砸了東西。
回到房間,赫斯塔打開燈,就看見桌上的木雕小鳥從邊角挪到了中心。
她往衣櫃的方向看了一眼,仍像往常一樣坐去了桌前,拿起紙筆書寫起來。
約摸半個小時後,衣櫃裡傳來輕微的響動,丁雨晴翻了個身,拉開櫃門。
「你回來了?」
「嗯。」赫斯塔轉過椅子,「睡得好嗎。」
「哈,就那樣。」
丁雨晴坐在柜子里,似乎並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此時赫斯塔的房間沒有開頂燈,只有那盞書桌上的檯燈亮著,照得桌面一片雪白,而除此之外的地方則顯得更為昏暗。
「你在寫作業嗎。」丁雨晴問。
「不是,寫一個分享會的提綱,」赫斯塔回答,「關於野外求生的。」
丁雨晴一怔,「你們還學這個啊我能看看嗎?」
「還不能,」赫斯塔笑道,「但等定了稿,就可以給你看。」
丁雨晴也笑起來。
她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從櫃門裡出來,赫斯塔聽著她長而舒緩的呼吸,每一聲都像在嘆氣。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赫斯塔坐在椅子上,仍望著丁雨晴的背影——她赤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門邊,手剛剛碰到門把,又回頭。
「我回去了。」
「嗯,」赫斯塔說,「早點休息。」
丁雨晴笑了笑,仍站原地,沒有離開。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簡?」
「嗯?」
丁雨晴的眉頭稍稍顰蹙,她不再看赫斯塔,轉而看向赫斯塔投在牆上的影子。
「你這兩天,是在躲著這個家嗎?」
「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這幾天都沒怎麼看到你人。」丁雨晴仍然望著牆上的影子,「周末不在,今天也走得很早」
「哦,那是因為——」
「你不用解釋,我沒有要質問或是要嗯,怪你的意思。」丁雨晴沉默了一會兒,她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又看向赫斯塔的眼睛,「其實,要是我有辦法,我也想躲得遠遠的,離這裡所有人都遠遠的可惜我躲不掉。」
還沒等赫斯塔想明白,丁雨晴已經從外面關上了門。
赫斯塔有些無措地坐在椅子上——丁雨晴最後看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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